诸如嵌珍珠金耳坠、青臁皮袍、玲珑鞍马,外加金银数两。这些赏赐本该属于芸心的生母,奈何她的生母早已不在,那么这些荣誉皆归冯氏所有。
十月十八,乾隆帝在正大光明殿宴请满蒙王亲贵族,以及各部尚书大学士等人,为十七阿哥举行初定礼。
冬月二十八,乃是皇十七子永璘与和珅之女芸心的大婚之日。
芸心出嫁,魏氏激动得一夜没睡,和下人们一起,忙着为她梳妆打扮。
今儿个是大喜之日,芸心身着石青色的吉服褂,上饰四团五爪正龙,两肩前后各一,头戴饰有薫貂的吉服冠,冠顶嵌着红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格外耀目。
芸心本以为戴着一盘朝珠就够繁琐的了,
孰料戴罢朝珠之后,丫鬟还在继续往她颈间戴东西。芸心不懂这些,但也懒得多问,随她们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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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看她戴那么多首饰,担心她遭罪,好奇问了句,“怎的还有?这是什么?”
宫里派来伺候福晋梳妆的嬷嬷晓得这位是福晋的姨母,客气回道:“这是镂金领约,饰有七颗东珠,间以珊瑚,两端垂有两条金黄绦,与吉服配套穿着,十分华美。此乃皇子福晋特有的形制,普通人家嫁女儿没这个待遇呢!”
一番装扮过后,魏氏仔细打量着,只觉芸心好似变了一个人,正妆之下,威仪自生,褪去以往的稚嫩和青涩,从今日开始,她便是皇家媳妇,再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梳妆完毕后,誉临和梁颂护送她上喜轿,心中感慨万千。
往后她独自在婆家,受了欺负大约也没人撑腰,对比荣华富贵,梁颂宁愿芸心嫁个普通人,过着平稳安宁的小日子,也不希望她嫁入皇室,从此受尽束缚。
誉临深知局面已定,伤感无用,芸心该做的,是改变自己的心态和性格,尽快适应新的生活,千万别跟命运较劲儿。
而和珅则希望女儿能博得永璘的宠爱,唯有想方设法的固宠,多为永璘诞育子嗣,方能为娘家谋取好处。
这些话,和珅已让冯氏嘱咐过她,他身为父亲,不方便说这些,也就没再啰嗦,欢欢喜喜的送女儿上轿。
乾隆对自家皇子管束甚严,诸如十一阿哥,十五阿哥,成亲这么多年,尚不曾在宫外分府,依旧住在宫中。
哥哥们如此,永璘亦是这般,他的婚宴在撷芳殿举行,而芸心婚后也得住在宫中,这一点令她倍感压抑。
行过大礼后,芸心被送入喜房中坐帐。
嬷嬷奉上喜称,身着五爪正龙吉服褂的永璘气宇清贵,神姿轩昂,长指慢展,抬手接过喜称,迈着从容的步子,行至新娘子身边,信手挑起那方垂着流苏的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