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荆听了金凤的指点,用妖法变了一束红玫瑰,事先还想了一堆道歉加表白的肉麻话,可到了女孩家门口,却发现女孩并不在家,家里只有小帆和晴飞。
晴飞本来在给小帆擦嘴,看到大人来了,赶紧扔了手帕站起来,红着脸说:“大人,不是您看到的这样的。小帆她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吐了,我就……我就……”
小帆也起身给尉迟荆行礼,整个人病怏怏的,站起来没多久就又瘫软了下去,晴飞赶忙把她扶住,轻轻抱上了床。
“我的头好痛……”小帆躺在床上喃喃起来。
“她还是这样?没见好?”尉迟荆问。
“每天都说头痛,说有虫子在脑袋里钻来钻去,真可怜。”晴飞同情地看了小帆一眼,回过头来愣愣地看了尉迟荆手里的一大束红玫瑰好一会。
“大人,您拿这么大一束花是来看望小帆的吧?属下替小帆谢谢大人!”呆头鸟直接把大人手里的红玫瑰接了过来,把它插在了花瓶里,拿到小帆的床头,说,“小帆,你看,大人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好起来。”
小帆强睁开眼睛,眯着看了一眼,虚弱地说:“谢谢大人。”
“不……不谢……”尉迟荆已经凌乱。身后的金凤更是无语,瞪了那只猫头鹰好几眼。
可晴飞心思单纯,哪想的到那么多?他见金凤朝他挤眉弄眼的,不解地挠了挠头,继续照顾病床上的小帆,真真的把金凤气得当场炸了毛,头上的鸡冠也竖起来了。
“那个,我们先走吧,小帆,你好好养病。”尉迟荆尴尬地站了会,找了个借口溜走。
“大人,”小帆叫住了尉迟荆,“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听到这话,尉迟荆立刻转身回来,直冲到小帆床边,把其他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小帆,你想起了什么?”
小帆眯着眼,望着天花板,慢悠悠地道来:“断断续续,很碎很碎,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但说无妨。”
“最近经常突然之间蹦出一些画面来。第一次,我好像看到有人挖了什么东西,画面太黑太暗了,我看不清,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那挖出来的东西闪闪发光,好看极了。这事我和蓝蓝说过,我以为她会告诉大人您的。”
尉迟荆说:“还有呢?你还想起了什么?”
“就在刚刚,我的头撕裂似的痛,一幅幅画面在我眼前飘来飘去。”小帆说,“我看到很多很多人,他们大笑,他们抽烟,他们在吃什么东西,那东西明明还活着,还在跳动,我怕极了,太可怕了。”
说到这,头痛症又犯了,小帆抱着自己的头,在床上痛苦地滚来滚去。
“快去把医生找来。”尉迟荆说,“蓝蓝就是医生,蓝蓝呢?怎么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