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了点滴,但那种东西始终存在副作用,不会这么快就消失,她这会儿身体能感觉到沉重乏力,精神也不是很好。
“扯淡!”季然显然不相信。
江棠不反驳,季然郁闷,“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对唐游川动心了。”
车厢很安静,车轮子倾轧马路的声响都清晰可辨,季然怕驾驶座上的卫昊听见,所以说得很轻很小声。
江棠目不斜视,翻了个白眼,“你的脑子除了男女那点破事,就不能装点有用的内容?”
季然盯着她说,“你在转移话题。”
“没有。”江棠瞪他,“投桃报李,懂吗?不懂就重回小学好好学国语!”
季然不以为然,“我给你投了这么多桃,怎么不见你给我半个李?”
当初她胃发病,还是他妈和他三餐不落样样精细亲自伺候养回来的,虽然季然很大部分原因是被他亲娘逼的,但对她的好也是实实在在,他为她付出这么多,像个小弟似的对她有求必应,结果他生病的时候,她最大的体贴也就是买袋水果上门探望,顺便帮他点个外卖而已!
对唐游川,居然深更半夜跑出来买食材,亲自下厨!
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好吗?
季然心理严重失衡,酸溜溜地说“我二十多年来的真情实意,终究是错付了。”
江棠波澜不惊道,“当初是谁担心我一碗面线糊给毒死他的。”
她倒是想报答他,问题是,他承受得住吗?
季然“……”
当年江棠第一次做的面线糊,第一份就是“孝敬”了季然,美名其曰感激他多年的照顾,季然感动得差点儿热泪盈眶,然而感动不到三秒,第一口面线糊进嘴巴他就喷了。
不是他嫌弃,没有人会在做面线糊的时候加糖的,齁得他终身难忘。
往事不堪回首。
“那你现在是准备毒死唐游川?”
一个简单的面线糊才勉强能下嘴,养胃汤这么复杂的制作,她能行?
江棠理所当然道,“不是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