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牛做马,这个说屋顶破了,喊我修一修,那个说水搬不动喊我去井边打个百来桶,等会又来一个说野猪太难降服了,让我去绑了它……”陆酌言简直是痛哭流涕,他觉得这些事根本不在人干的,“呜呜呜,我真的是太难了,这种日子怎样才是个头啊……而且那孟二简直不是人,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一个人去干!”

    “哦?在我雪院干活,竟是这般欺负你了?”孟若虞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过来,娇娇脆脆的,但是却让陆酌言浑身一凛。

    他苦哈哈地回头,发现孟若虞不知道哪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一身红色的长衫,笑得明媚张扬,她抬手用折扇挡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二……二姑娘您怎么来了?”陆酌言咽了咽唾沫,干笑几声。

    “这本来就是我的地盘,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孟若虞勾起唇角。

    陆酌言这回是想哭都不出来。

    “不知道院子里那些花,你搬完了吗?”孟若虞笑着问道。

    陆酌言摇了摇头。

    “那还不赶紧去。”孟若虞把折扇合拢,然后越过他走到了桌案边。

    陆酌言见自家公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能认命地垂下了头。

    青茶赶紧拉着陆酌言离开,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孟若虞把扇子放下一旁,接着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份空白的画轴,然后摊在桌案上。

    因为刚沐浴完,她的发尖有些湿,空气里也尽是弥漫着她身上的清香。

    容珩有些不适地后退一步。

    “今天,依旧来画我吧。”孟若虞用手拨弄着花瓶里的芍药,“为了能让表哥更好地作画,我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打扮呢,还希望表哥莫要负了我这份心意。”

    容珩一怔,他抬眼看过去,不过感觉和平常的模样都差不多,没多大区别,再仔细一看,好像也只是唇上的颜色深了一些。

    从容珩眼里看不到惊艳的意思,孟若虞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砚之表哥。”孟若虞撩了聊耳畔的碎发

    不知为何,容珩听到了一丝冷意在里面,他眉心一跳。

    “你没发现我今天贴了花钿吗?”孟若虞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