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哪里想到小疯狗会给他自己下荼蘼香。

    “大皇子收到消息,知道我被敌国郡主落了颜面,想要宣扬我办事不力,所以又塞了两个舞姬给我,坐实我好色无能的形象。”

    荼蘼香他自己下的,舞姬他请来做戏的,但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师傅这个秘密。

    “师傅,你说你要如何赔偿鹫儿?”

    “这不在赔么?”

    如意没好气地看他。

    “鹫儿不管,此刻师傅只是在给我解毒,不算赔礼。”

    气得如意捏着他的脸扯来扯去,“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大皇子纵有再深的诡计,你自己不放松警惕,岂会让他得逞?”

    “谁让师傅护着礼王不护着鹫儿的!鹫儿一伤心,可不就分神了么?”

    如意想的是等他们分开来,她一定要揍这个小屁孩一顿。三天不打他,他怕是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于是乎,第二日朱殷就看到一身黑衣蒙面的尊上撵得小侯爷到处跑。

    “阿姐,你歇歇,别累着自己。”

    都喊尊上“阿姐”了,看来昨天侯爷的计策进行得很顺利。

    青天白日的,他既不能喊“师傅”,也不能喊“阿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称如意为“阿姐”。

    “阿姐你的兵器如何同青云剑硬碰硬?况且,阿姐将我刺伤了,孩子怎么办?”

    “好啊,我不用武器,你过来我直接揍你。”

    李同光脚步一顿,师傅没有反驳他那句孩子?

    他一失神,如意总算逮到他,一拳就将他抡到了地上,“以后还敢不敢掉以轻心了?我之前怎么教你的,全给我还回来了。”

    “阿姐……”最好的杀手拳头揍人力道也是不轻的,本应很痛的,但李同光如同失去痛觉神经,将她压在自己肩膀的拳头握紧,痴痴看着她,“阿姐,你知道这五年来,鹫儿有多想你能像此刻这般吗?”

    她本以为是少年时期若有若无的绮思,或许因为是她“死在了”彼此遗憾悔恨的那一年,这绮思就像附骨之疽难以拔除,扎根他心里,长成了遮天蔽日的大树。

    好在她认了他,若是放任自流,以他的性子,不定要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