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他从睡梦中被惊醒,门外衣着华贵的仆人请他立刻出门行医。当前是凌晨时分,街道上弥漫都弥漫着冰凉的海雾,这太无礼了,他本想拒绝的——
“医生,请您立刻。”
仆从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从宽大的黑袍伸出:是满满的金币。医生下意识一挣,抓住他的那只手顿时收紧,隐隐有海腥味传来。
昏暗灯光下,仆从的如同一座僵立的墓碑纹丝不动,他的笑容彬彬有礼、刻在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医生突地打了个冷颤,苍白着脸跟随着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说实话似乎太快了——似乎只有一瞬间,医生听到仆从请他下车的声音。庄园大门洞开,一位穿着层层叠叠长裙的美艳女人在门口等待。
“太慢了。”女人说。
医生看到身边的仆从抖了下,海腥味飘飘摇摇,又出现了。
“下不为例,医生,请进来。”女人转身,医生跟在后面,穿过华丽昏暗的门厅,走廊、阶梯——昏暗的灯光照着医生惊恐的脸。
“据说你是全城最好的医生?病人状况不太好——非常不好,但优秀的医生不可以大惊小怪。我只需要你治疗外伤,并告诉我怎么做。”女人举止优雅却走的很快,医生要小跑才能跟上,他们停在主卧门前,女人突然停住,回头俯身,医生因惊恐而缩小的瞳孔映射出一张美艳冰冷的脸。
“明白了吗?医生。”
“谨遵您的吩咐,夫人......”医生冷汗流了下来,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感到莫名的压迫感,好似捕食者在身后张开了滴落鲜血的獠牙。
“很好。”女人推开了门。
淡淡血腥味飘过来,不同于外间的昏暗,屋内明亮、干燥而温暖,一个赤裸的身躯摊开在锦缎之上。
“神皇在上。”
医生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感叹。他原本以为床上的是一个孕妇——因为肚腹不正常的隆起,走进了才发现是个男人。他明显的被残忍虐待过,脸颊青肿,乳头糜烂,鞭打、割伤、烟头的痕迹一路从胸肌延伸至大腿内侧,腹部即使隆起也能看到不正常的紫黑淤青,性器软软垂着,伤痕累累,一塌糊涂,后穴穴开着一个小洞,肠肉外翻肿起,内部幽深,是泛着油光的红色,但奇怪的是,没有丝毫东西漏出来。
“这里面塞着东西......”医生已经满脸冷汗了,他认为自己在善后一场残暴的宴会,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命离开这里。
“需要怎么做?”女人已经坐在了床边,似乎已经准备开始动手。
“等一等——等一等。”医生嗫嚅着:“我需要确定里面是什么东西,以免造成二次的损伤……”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灯具和扩张器,颤抖着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