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里希坐在浴室门口休憩用的软椅上,正对窗外,可以很好观察外面景象。熟悉的花园寂静无声,银sE的月亮冷冷挂在天际,那个迷g0ng般的植物墙让他回忆起曾几何时对凛恐惧的源头。
没有等他继续想下去,低沉嗓音和炙热的气息好像萦绕在耳畔,但里面似乎还蕴含着什么他一时之间抓不住,很快手就被用力拽住,不由分说地拉着按在眼前的窗上。
「发生了什么,你这是怎么了?」海德里希回过神好声好气问身后的弟弟。承载着身后人的重量撑在玻璃上并不容易。肌r0U发力,血管在白sE肌肤衬托下明显凸起,青sE里夹杂着丝丝紫sE显得暧昧——这是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力量感。
从抓住手腕的动作变为覆盖,最终十指紧扣。
「你看,我们手的大小都是一样的。或者说哪里都是一样的呵呵」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更为隐晦的事不禁笑出了声「那么,哥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才让我们之间有了隔阂呢?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我们只有彼此」
虽然有月亮但云朵很快将它吞噬,窗外变得漆黑。借着屋内微弱的蜡烛可以从窗户反S中看见弟弟和语气皆然相反认真的脸孔。
「你有过那种一觉醒来后世界都改变的感觉吗?」
「小时候的我们不是每一天都在经历吗?」
「嗯……」海德里希嘴角露出无b怀念的微笑「多亏了海因茨救我,我才没有在那个男人手下Si掉」
海因茨没有想到哥哥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这个Y影。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再提起过这场噩梦,心电感应的默契将这件事埋葬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
「那哥哥继续说下去吧」
「所谓的秘密呢,说出来反而会轻松,罪恶感也会消失,也不必承担责任对么」海德里希深深看了眼弟弟,抬头望了眼天空继续说道「那天的天空也是这样黑,但下着磅礴大雨。雷声由远及近好似落到我的眼前。血Ye开始流失,空气变得稀薄。就在这时看到了幼年时期的莉莉丝,她b我当时还要凄惨,浑身是血独自躲在角落里cH0U泣」
海因茨蹙眉,哥哥受伤了?
仿佛在置身于幻境中,海德里希眼神有些迷茫「她说她被嫉妒折磨,希望我可以拯救她。可没有说几句话场景一再变化直到……」
「直到我来到一片金sE的麦田」
「金sE的麦田是什么?无论是慕尼黑还是克里昂小镇都不种麦」
「我不知道,但这片麦田一望无际,漫天飞舞着蒲公英远处回荡着种声。我很平静地在木船上越过了麦田,风吹在脸颊上是温热,两旁是矗立着高耸入云的森林」
「麦田上的船?」听得出海因茨面对恍惚神情的海德里希已经有些急了。
「最终我站在了一扇巨大的拱门前,门很自然的为我开启。我熟门熟路来到一座恢弘的教堂前,白sE鸽子飞舞着,圣歌伴随着钟声回响」海德里希没有理会海因茨的疑问,无b平静叙述着好像这个场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那样「横向排列的木制长椅,中间的通道很长,一直延伸到管风琴处。人群中央站着一个男人,穿着纯白的长袍,圣洁而且高贵」
「那不是梦境么?只是梦境!我也曾经梦到过类似天堂什么的地方」明明哥哥就在眼前,可总觉得他即将离去,去到一个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海因茨急忙打断他。
「嗯,第一个礼拜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海德里希自嘲般扯出一个笑容「可是在接下来的每一天,梦境都会从这里延续下去。b如我走入教堂的隔间内换上了属于我的纯白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