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不想再做，她累极了，从孟琛身上滑下来，走到梳妆台前把身上的遮瑕擦掉，临走还不忘问问孟琛的条件是什么。
孟琛支着脑袋看她，“条件是，李晓跟你说什么了，一五一十告诉我。”
在孟琛的认知里，顾念是个道德感很强又自爱的女孩，她不会无缘无故就跟李晓去酒吧，同时顾念又很单纯，单纯到别人给她下个套，她辨别都不辨别，一股脑地钻进去，所以他需要筛选一下顾念身边的人。
顾念手上捏着化妆棉挤了卸妆水，对着镜子一点点擦拭，许久没说话，其实她们聊的内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李晓把她心里那层窗户纸戳破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更不想讲给孟琛听。
她一犹豫，孟琛更起了疑心。
“别组织语言骗我了，”他走到小姑娘身边把人圈到怀里，“都告诉我就好。”
“你为什么想听。”
她在孟琛怀里转了个圈，抬头问他。所有事情都在被孟琛牵着走，偶尔她也想问问他的理由。
孟琛没犹豫：“我只是想知道李晓的为人。”
他想得很长远，叶安的品牌正在壮大，天才青年设计师的名号早就响当当，加上白薇这个影后的加持，火爆是迟早的事，顾念是叶安亲签的第二个专用模特，势必也会一鸣惊人，在她成名之前，需要一个私人团队帮她打理杂事，李晓这个人灵透又聪明，引导一下应该能成为顾念的帮手。
顾念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怨李晓今晚把她带去酒吧了，支支吾吾说了一点，把她给银行卡的那段大概说了一下，省略了中间李晓戳破她的对话。汇报完了，她慢慢贴到孟琛身上，环抱着他的腰，撒娇般地说道：“去酒吧是我自己想跟去的，跟她没关系。”
孟琛不信她，却很吃她这一套，本来他就没打算追究什么，但还是装装样子，把小姑娘打横抱起来，告诫一番。
顾念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点头。
“还有，怎么把银行卡都给她了？”孟琛把人抱回床上问她，“辛辛苦苦挣的工资就这样给她了？”
顾念叹口气：“帮她一把吧。”
孟琛一开始就知道，她知道了这件事就不会放着不管。
“你不用道德感这么高，迟早被人骗。”
顾念把头蒙进被子里，闷闷地“哼”了一声，好一会儿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看她兴致不高，孟琛知道她藏了很多没交代也不打算继续问了，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侧身用胳膊支着脑袋问她：“春节想去哪过？”
“对呀，快要过春节了。”
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直忙，顾念都没发现马上要春节了，以往这时候她都是在家附近打工，攒一些钱，这个年就好过一点，但今年她应该是身无分文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