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他活得像一株野菜,在路边粗糙的养着,谁都能啃食一口。现在的他却还是一朵娇贵的家花,发个烧硬是躺了个两天,家庭医生和仆人都如临大敌。
习故因人不在国内,但不知是谁那么嘴碎,跨海告了他一状,说他贪玩喝酒晚上又不睡觉、身体虚、着了凉,病的不轻。
大哥留了话,嘴上说男孩子生个病都是小事,没那么金贵,休息一下就好了。私下却吩咐他的保镖不许他出门,把他压在床上老实吃药,说等好透了再想着能去外面游荡。
当他被默许出门闲逛的时候,距离和况家的见面也只剩四天了。
他警告家里的尾巴都不许跟着他,又在车库里选了辆纯黑代步出了门。虽然习故容喜欢吃喝玩乐,但是对车子不感兴趣,只觉得能开就行。
于是当习故容自以为低调地开着几十万的买菜车,随意停到一家不起眼的饭店楼下的时候。
在二楼靠窗吃饭的任开晚叼着勺子跟对面的人毒舌“谁那么大阵仗?怎么的,是平日里坏事做尽知道今天有人要在市中心袭击他吗,这是在T国哎!大白天的。”
况子韧瞥了一眼车,又看了眼车牌,说“是他家的车”又低下头吃饭。
“哦~怪不得,原来是他阿。”任开晚心领神会,拿走还在嘴边的餐具怪叫“那行走的两千万就变得非常合理了”皱了下眉头收回了视线,失去了兴趣。这LX8的车一从前面拐弯他就注意到了,这辆防弹车是E国制造的,披着轿车的壳子,实际上是一架装甲车。本身就达到VR9弹道测试中心认证的级别,还改装过轮胎和后备箱。任开晚本来还有点好奇是哪家的二世祖这么这么怕死又炫富。
任开晚感觉自己对习故容正确的刻板印象加深了。
“合理?吃饭吧你,话多。”况子韧笑着摇了摇头,叉了块烤肉放进嘴里。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旁边有人隔着屏风落了坐,任开晚随意地侧着头看了一眼,又马上正了回来。
任开晚轻轻拍了拍桌子吸引对面的人看他,又虚做了个口型,“这么巧?”接着用气音说话“他!”用右手指了指背后,又指了指停在楼下的车。
“麻烦,要个招牌粥的配餐吧,清淡一点的菜随便上两三道就行,就一个人,谢谢。”
身后传来的声音清晰又干净,说话咬字清楚又不拖沓,还挺好听的。听话里的意思,吃饭好像也不铺张。关键还很有礼貌,看不出这个纨绔对这些服务人员的态度意外的还行。
“请问您还需要酒水吗?我们这有招牌的米酒,是新酿的呢。”服务小姐甜甜地问。
“不用。”习故容摇了摇头递回了菜单。
这家饭店他知道是谁的,今天也是特意过来尝尝。目前看起来装潢很一般。他扫了一眼菜单,都是些普通又日常的饭菜,甚至有点廉价。客人的群体也很普通,跟权贵也扯不上边。
坐了一会儿发了会儿呆,习故容习惯性的搓着手指,其实已经有点饿的难受了。目前的身体果然还是个少爷胃,不准点吃饭就开始造反。
“请问有冰糕卖吗?”中间的圆桌有个老太带着孙女在吃饭,小孙女翘着脚不想吃饭,想要吃冰糕,老太太被可爱的孙女娇的没办法,叫来了服务员。
“我们店里没有呢,不过楼下的超市有。我可以帮您带一个,就在楼下。请问您要五块的还是十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