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纯半睁着迷离的双眼，五分钟后依旧昏昏沉沉，商颜很不满所以敲了敲桌子。
咚咚两声警告惊得卿纯身子一怔终于算是清醒了，“商总有事吗？”
商颜：“我有个疑惑，你明知道百分之五十的分成根本谈不下来，为什么还要如此坚持？”
卿纯：“商总没去菜市场砍过价吧？”
商颜：“没去过，但是我谈判过，很清楚你在做些什么。”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咬重了，卿纯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很明显怀疑起她的分成目的。
卿纯：“我用的并不是正常的谈判技巧，霍弗里与其他律师不同，你几乎很难在他身上占到便宜，我用其实是一种要开窗但却掀了屋顶的方式，磨掉他所有的耐心，然后再和他谈。”
商颜听懂了，但白天方媛的话还是让他有所顾忌。
“你能保证多少的成功率，我们在这里不会有多少时间让你去磨他的耐心。”
卿纯沉默，商颜从她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
“Ai丽丝，有时候你不觉得你太Ai彰显自己吗？有点本事就特别着急得摆到我面前，我一直好奇，你是在刻意讨好我吗？”
他说话好难听，卿纯抬头看着商颜的双眼，她从里面找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唯有冷漠与傲慢。
“你本可以拿着这个早就设计好的案子卖给霍弗里单独吃回扣，却还要拿到我面前邀功，到底是为了这份工作还是另有目的呢？”
商颜话里话外已经挑得够明白，卿纯知道自己这点聪明劲儿在商颜面前就是渣渣，她再装下去倒显得不要脸了。
“为了能让我爬得更高，这个理由商总满意吗？”
她有野心，而且很擅长隐藏野心，只不过还是被他发现了。
商颜曾以为这个外表单纯又有些急功近利的实习生很好控制，如今看来，他想得太简单。
“你想爬多高？”商颜直接问，“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法务部主管吗？”
卿纯下意识移开目光，“先当上再说嘛。”
对她的判断总是飘忽不定，商颜能确认这个nV人的野心和能力，但对她内心真正所追求的目标还一无所知。
她会一直讨好自己，到底是为了名利还是其他，商颜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