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公开你的经历吧。你经历的一切……他让你不得不做的一切。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让他回到你身边,怎么样?”
孟盛夏赶到他们更换地址后的工厂原址的时候,看到严恩正和警方的负责人待在一起。他们似乎在通过设备和对面的人商议着条件。
孟盛夏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他到场的时候,只听到这一段对话。他看见严恩因此脸色煞白,缓了一会儿才说到:“我可以去死来交换他活下去。”
“连死都有勇气,为什么做不到坦白?”
“……”严恩强撑出来的平静瞬间崩溃了,他难以克制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然后发出了不明含义的嘶吼。他像是要去撞墙,亦或者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女人当机立断就把他控制住了。
“严恩!”孟盛夏急忙冲过去,他从女人手上接过了严恩,可严恩却用力把他向后一推,发出了孟盛夏从未听过的凄厉吼声:“让开!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只是刚刚喊完这一句话,他就昏了过去,还好被旁边的人及时接住。
孟盛夏没来得及为严恩的昏厥做出反应,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的问候。
“盛夏,你来了。”
设备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还是能听出白衍的从容不迫,冷静得让孟盛夏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我来了。”他低声应到,心里五味杂陈。
“比我想的,要早一些。”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从先前的诈死,到的确在小镇上留下到访的痕迹,再到迅速转移到这个新地点,以此为据点和警方对峙——这是没有实际意义的反抗,即便出于人道主义警方势必会和他进行商讨,但如果被判定为没有再继续谈判的必要,他甚至会面临当场被……
“你清楚我的目的。”
“……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白衍只是轻笑。孟盛夏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这时候又怎么笑得出来。可他想起白衍的过去,又觉得那笑里带着快意,好像白衍早就想要这么做。
“你这么做,真的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吗?”
“你越来越像清如了。”白衍只是如此感慨到。
“……”孟盛夏沉默了,他酝酿了一会儿自己的措辞,缓缓劝说到,“妈妈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么做的。”
白衍没有回答这句话。孟盛夏不知他是觉得自己幼稚,还是在这种时刻,提起孟清如也不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