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做不到对她以礼相待,眼下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地给卿婉婉定罪,不管卿婉婉在不在乎,她已经给了卿婉婉委屈受——而她若要听贵妃的话,为了外甥前程,她必然不能在这时处置卿婉婉!
陈氏交握在腹前的手反覆掐得发白,後话迟迟没有下来,引得卿茉茉皱眉不解。
「娘?」
卿婉婉亦在这声叫唤後微偏头,眼神适时地表达了疑惑。
陈氏明白地看见她眼里似笑非笑的兴味,仿佛是在问她:既然我心肠歹毒,那你要怎麽处置我呢?
陈氏的心犹如在热锅沸烧,最後一刻选择忍了下来。「既仪态不端,你就在家里好好学!」
「娘!」
陈氏这番话,终是把大惩变成了小错。本来要跪祠堂禁足,改成了在春菲阁禁足,还派一个g0ng中的教习嬷嬷来教她规矩——
这不反而是成就卿婉婉吗!卿茉茉怎麽可能服气,当下要去扯陈氏的袖子,被陈氏一把握住手。
卿婉婉似乎是笑,唇角轻抿出一个弧度,行个礼後领着飞灩出了秋廉院,连回头去瞧一眼秋廉院一g人的脸sE也无。
罚不罚,罚什麽,她不在意。
她且看陈氏为了贵妃和北辰晏两兄弟,会忍到何时。
卿婉婉走得潇洒,并不晓得她离去之後,卿泠泠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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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灩跟着卿婉婉走回春菲阁,一路绷着小脸,与卿婉婉主仆俩人皆面无表情,等到踏上春菲阁时,便哈哈大笑出声。
惹得前来迎接的飞湘和飞清两人一脸莫名。
飞灩虽迫不及待想和飞湘等人分享方才发生的趣事,仍是忍住。「只是姑娘,春礼院那边说要好好学仪态,那是要从g0ng中派教习嬷嬷过来吗?」
卿婉婉往自己屋里走。「陈氏为情势所迫改口,未必舍得真派嬷嬷来教我,再加上卿茉茉必会去陈氏跟前好生说道……陈氏回过神来,对贵妃之言yAn奉Y违也不无可能,端看陈氏做何选择。但禁足却是真的。」
飞湘和飞清有些懵。
不是,好好的去一趟秋廉院吃个冬至宴,怎麽就被禁足了?两人的目光不由得望向飞灩。
飞灩见卿婉婉进屋且不需要人服侍,这才拉着飞湘两人到一旁细说刚才在秋廉院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