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
她这一声藏了这麽久,直至今日她才愿意说出来。
「所以你无须愧疚。」卿婉婉说完这句话後,自觉药也上的差不多了,便将北辰凤的手中药接过来盖好。「上辈子的事在上辈子就结束了。我不欠卿家卿家也不欠我,所以我只求自保,不会主动去与他们对上。至於夺嫡之事??」
卿婉婉顿了顿,无惧当朝太子和公主就在楼下,语气十分自然地与北辰凤谈及此事。「想来如今时机一切皆好,也无须我做什麽——想必你诸事亦有分寸??」
北辰凤见卿婉婉一副云淡风轻、前尘不顾的模样,暂且按下心中汹涌的情绪,轻轻地应了她一声。
「??嗯。」
听闻他这声回应,算是得了他一个肯定,卿婉婉稍放下心,进而提出自己的疑惑:「话说回来,你这身子怎麽回事?之前没见你T弱成这样,难道是之後慢慢调理好的?」
北辰凤未言。
「凤息?」不闻他回答,卿婉婉喊了他一声。
北辰凤不愿多谈,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卿婉婉闻言未有怀疑,微垂首低忖,须臾对他说:「可有要珍稀之物入药?我去帮你取。」话一出,她才觉察出不对,不由嗤笑一声。
因为面前是故人,她便忘了如今的自己仍是个孩子,并非是上辈子征战沙场历练丰富的将军——她如今出府都数不易,哪来行赴千山万水的资格?
北辰凤却因这句话中的熟稔语气一怔,心中那GU怕她着恼的忐忑终於慢慢散去,只是也因此有些酸涩。
他正yu启唇,却先听她自嘲笑声。
「忘了今非昔b,若要为你取药,如今的我怕是做不到??」
「朝霞,如今我能护你。」
卿婉婉顿了下,随後笑道:「我晓得啊。」
那为何——北辰凤还未说,猛地顿住。今生非前世,如今的她亦有办法护住自己。
卿婉婉微俯身,手掌按在北辰凤肩上。「我如今毫无所求,卿家如何与我无关。我不争,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毁我名声也无所谓,反正我是要走的——」
北辰凤捏住她手腕,有些紧张:「去哪?」
卿婉婉不解他的惊惶从何而来,微一愣後道:「回沙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