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天怔怔地看着我,对我这个回答显然感到惊讶。
“我以为你会害怕我呢!”江啸天的眼中似乎多了几分宽慰。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那些事,江啸天为救我娘被雷击,重伤在身,我可能会被那些只言片语所影响。然而,正因为亲眼目睹,我更清楚,一个愿意为我豁出生命的人,无论他人如何畏惧他,无论他的过去如何,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的恩人,是我无法回报的恩人。
“你不感到好奇吗?”江啸天疑惑地看着我,那深邃的眼神让我无法揣测他的过去。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江啸天时,就有了某种感觉。
他的眼神,说话的方式,行为举止,和他的外貌年龄不太相符。他显得非常沉稳,很多时候,我觉得他比我爷爷还要成熟。
如果真如杨朵所说,那岂不是意味着江啸天也活了上千年?
真是难以置信,如果在以前,我肯定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但经历了那些超自然的事件后,我对这类事的接受度似乎提高了不少。
“我很感兴趣,但如果师父不想说,我也不多问。”我平静地看着江啸天说。毕竟,有些事可能是别人的痛处,揭开它,我满足了好奇心,但对江啸天来说,也许是一种伤害。
如果他愿意分享,我当然愿意倾听。如果他不想说,我绝不会勉强。
我跟着江啸天来到一楼的餐厅,小何已经做好了饭,等着我们。的确,一整天没吃东西,还真有点饿。我们在餐桌旁坐下,我好奇地环顾四周,忍不住问小何:“这个宅子里到底有多少人?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在吃饭?”
小何嘴角微微上扬:“小姐不是在休息,只是老爷夫人从不与我们一起用餐,他们只让把饭菜放在三楼,自己去取。平时老妪和我轮流值班,我们也很少见面。这宅子主要是用来避暑的,平常没什么人在这里工作,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个需要吃饭。”
听到这,我不禁感到好奇。杨朵的家人肯定知道她的身份,这里又是岐山一脉的避难所,那两个老人估计也是狐仙。“对了,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大约五十岁的男子,皮肤黝黑,经常叼着水烟袋,住在村外?”我看着小何,想知道他是否见过我父亲。毕竟,父亲肯定比我们早到这个村子,但这个村子地形复杂,想躲起来很难被找到。我们现在面临的许多疑惑,只有父亲愿意开口,一切才能明朗。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中年男子来过,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棉衣,不过他来的时候问了我一件事,然后就离开了。”小何认真地看着我说。
“他问了你什么?”我好奇地问。
小何皱了皱眉,满是疑惑地看着我:“他很奇怪,问什么锁龙井,还问我龙出来了吗?我当时还以为他是疯子,毕竟,这世上哪有龙啊!我们村确实有一口井,但那井已经废弃不用了,平时打水都不会去那里。”
“但他一直追问井的位置,我只好告诉他,说完他就走了。”听起来,那人确实可能是我父亲。但是,父亲为什么会问这种古怪的问题呢?
“锁龙井?你们村只有一口井?”江啸天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小何。
小何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什么锁龙井,可能只是那个人酒后乱说的,我们村确实有一口井,但不叫锁龙井,只是一口废弃的井。以前没通水管时,村民们全靠井水生活。
”
“不过,老人们说过,那井水质量不好,不适合饮用。后来上面派人给我们这的村子都装上了水管,那口井就被彻底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