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一个伴郎的死不像是你爷爷所为,因为你爷爷没有理由杀他。”
江啸天严肃地注视着我。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五味杂陈,爷爷为了我犯下如此罪行,我却无法恨他。
明知爷爷做错了,但我同样怨恨周才,恨不得他死,毕竟他是毁了陆莹莹清白的罪魁祸首。
“或许在另一个伴郎那里能找到谁想要害你,毕竟在一个村子里,不可能有多人要害人,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江啸天深沉地看着我说。
那个伴郎名叫刘浩。
小时候,我们曾一同牧羊,驱赶过猪群,共享过童年的时光。
年龄相近,我们时常嬉戏在一起。
只是他们的住处较为偏僻,乡间小径崎岖难行,翻山越岭颇费力气。
实际距离并不遥远,却无直达之路,只能取道蜿蜒的小径。
因此,我往往很少去找刘浩,原因无外乎是他家的路太过艰难,再者便是他们家贫穷,无力修筑平坦的道路。
然而,我祖父过去常往那个方向去,那里供奉着家族的祠堂。
每当庄稼欠收或家人病患,祖父都会去祠堂焚香祈求庇佑。
听闻,我出生时命途多舛,祖父为了保我平安降生,据说在祠堂连续跪拜了三日三夜。村人们都说是祠堂的神明被祖父感动,我才得以安然出生。对此,我对祖父深感敬佩,无论风雨交加,雷电轰鸣,他都坚决前往。
待我们抵达刘浩家时,已是黄昏时刻。
天空逐渐昏暗下来。
他家四处挂满了白布,零散的纸钱散落在地。
自刘浩离世后,他的家人仿佛未曾出门,只静静地等待下葬之日。
然而,我刚踏上他们家的门槛,眼前的景象让我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