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沈向晚状告秦仲棠和沈向月就算了,居然还把黄敬舒和杨淮安也牵扯了进来,表面上看,她并未状告他们,实则却已经将矛头指向了他们,只要坐实沈向月的罪名,他们就别想轻易脱身,杨县令显然也不是蠢的,杖责沈向晚就是打算强行将这件事压下去。
可是,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却打断了他的计划,杨县令作势就要发作,却在认出某些人的身份后,吓得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黄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看看为首的男人,再看看他身后的几个中年人,杨县令面向黄通判,颤巍巍的躬身行礼,可他忽略其他人的行为,却是在赤裸裸的打他们的脸,同时也是将黄通判架在火上烤,随行的没有官职比他高的就算了,若是有,他的立场可就尴尬了。
“放肆!”
显然,这群人中,肯定有官职比黄通判高的,只见他一声怒斥,指着为首的男人说道:“这是我郴州新任知府谢宴之谢大人。”
“什么?!”
杨县令吓得呼吸一窒,差点原地去世,随即又连忙躬身道:“下官杨歩仁见过大人,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这几天他全部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捉拿盗贼的事情上,压根儿不知道知府居然换人了,并且今日还好死不死的,正好碰到新任知府出行至大同县。
“无妨,以后能认得本官就行。”
看看他再看看同样额角冒汗的黄通判,谢宴之转身直接走到案桌后面坐下来,拿起惊堂木用力的一拍。
“碰!”
“原告,本官问你,你状告沈向月,并指称是黄敬舒和杨淮安在后面替她撑腰,可有证据?”
无视黄通判和杨县令,谢宴之威严的询问响彻公堂内外。
“有。”
说着,沈向晚指着秦仲棠说道:“沈向月教唆前来杀我的人就是他,大人可当堂审讯,县城里很多人都知道,沈向月乃天香楼唯一的花魁,而天香楼则是杨县令之子杨淮安的产业,另外,黄通判之子黄敬舒对沈向月一见钟情,多次表示要为她赎身也是青楼人人皆知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他们在后面支持她,沈向月一个青楼花魁,又怎么敢教唆杀手行凶?”
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打算直接针对黄敬舒和杨淮安,而是准备集中火力对付沈向月,不出意外的话,黄敬舒和杨淮安应该会跳出来保她,可这之中也带着少许不确定性,没想到的是,杨淮安居然接手了天香楼,而魏承毅这边又做好了将他们连根拔起的布局,她自然就跟着改变计划,直接冲黄敬舒和杨淮安出手了。
“大人···”
“来人,缉拿沈向月归案,证实原告所言,传黄敬舒和杨淮安。”
见状,杨县令作势就要跳出去狡辩,可谢宴之却没有给他机会,径自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