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大启陛下!”
此次又比方才更隆重正式些,恭恭敬敬地跪到地上,唯有温如烛一人是行揖礼。
傅应绝看在眼里,却不说话,只径直抱着孩子往主座上去。
苍涟人心下一慌,不解其间何意,跪着也不敢起来。
温如烛倒是猜了个大概,却不觉得有什么,惹了主人家不高兴,晾一晾也是应当的。
“成天到处瞎扑腾,不知晓等一等我。”
帝王旁若无人地小声数落自家闺女儿,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没有半点教训的意思。
对于傅应绝的自称,大启的宫人见怪不怪,苍涟来人却惊掉了下巴。
苍涟也有公主,苍涟陛下也宠爱有加,可帝王就是帝王,从没有叫自己孩子爬在头上的道理。
于是他们先入为主,并未多有不敬,但对父女俩的态度还是有些区别,做法可谓是主次分明,可没成想……
你听听帝王这自称,瞧瞧当前的氛围,怎么情况似是跟他们苍涟不一样啊……
傅应绝卖委屈,小孩儿立刻就伸出手拍了拍,赶紧认错,“小梨子错呐,爹爹原谅!”
地上还跪着人,傅应绝哼笑一声,叫她敷衍过去,撩起眼皮,往下头看去。
瞧见他们慌得满头大汗了,也只是好整以暇端望着。
傅锦梨觉着不太对,这样的场景,爹爹该唤“免礼赐座”才对,为森莫不说话呀!
她觑眼去瞅,恰好傅应绝目光下挪,父女俩视线交汇。
一个狭长,一个圆溜溜。
相顾无言。
傅锦梨却偏偏脑子一转,似乎从那一双邪肆又淡漠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小丫头眨眨眼,灵机一动,一句“免礼”已经脱口而出。
“赐座呀~”
竟是先一步替帝王做了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