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背对着苏取舍,脸上已经毫不遮掩的露出嫌弃和鄙夷,从不曾真正地想去了解苏如卿要的是什么,只用他自己的想法来决定。
好在如卿如今是不用听他的,否则,还不知道会被他祸害成什么样!
留在堂屋里的苏取舍,仰着头,头一阵阵地发晕。
“这家里,一个个的,都是要翻天了!”
苏取舍面目狰狞,他才是一家之主,如今谁都不听他的,他们想干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有个小丫头从门边进来,轻声细语地说:“老爷,荷姨娘给您准备了一桌酒菜,问您可过去?”
苏取舍心里憋着气,可家里如今肯听他说话的人并不多,荷柔是一个。
苏取舍站起来,冷着脸去了荷柔那里。
……
荷柔知道苏取舍给苏如卿相看的姑娘,那名字家世念出来,一个赛一个令人瞠目结舌。
她心里很是不服气,这样好的人家,凭什么苏取舍就一心想着苏如卿?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荷柔让人去正房那里打探消息,得知苏取舍和苏如卿起了争执,立刻喜出望外,赶紧备了一些酒菜,让小丫头过去相请。
荷柔特意穿的温婉柔和,让人看了就舒心,头上佩戴的也不是金银发饰,而是玉和珍珠,圆润柔滑,光芒温润。
“老爷……”
荷柔见到了苏取舍,盈盈行礼,轻轻牵着苏取舍的手坐到了桌边,又动作轻柔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老爷这些日子着实辛苦,我听如松说您整日在外应酬,有时候很晚才归来,您做这些都是为了苏家,劳苦功高。”
苏取舍暴躁的心情,因为荷柔的话……更加暴躁了。
对啊!他就是为了苏家,这种道理连荷柔都知道,苏如卿那个逆子却一点儿都不领情!
他猛地抓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去,哐的一声将杯子放到了桌上。
荷柔心里暗喜,瞧这模样,想来在夫人那里受的气可不小。
她将杯子里的酒填满,温温柔柔地说:“老爷受累了,妾身人微言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些您爱吃的小菜,来讨您欢心,这个家,若是没了老爷,哪里还是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