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脸上适时露出惊诧,实则内心里笑的不行,他上前几步,面露遗憾和愤慨,“昨日徐大人与我说徐兄惨状,我等尚且不能想象,没想到竟打的如此严重,那动手之人实在可恶。”
打的好,打的真是不错,打成这样还能不要性命,回头一定跟他娘子好好学上几招。
徐正贤与尹广庆等人也是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同情可怜的话。
原本觉得丢人难受的徐子睿竟被生生说的红了眼眶。
官府捉不到凶手这事,他也知晓,他本也怀疑谢怀谦,可谢怀谦又没有这等本事。
如今他们来看他,他觉得丢脸,尤其谢怀谦那一脸的同情,更令徐子睿难堪又愤恨。
可他张不开嘴,那一晚被踹的那一脚,牙齿便掉了两颗,周围更是肿的吃不下饭,这几日饮食都成困难,只能吃一点点流食,苦不堪言。
长这么大,他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罪。
偏偏谢怀谦如今名声日益变盛,又从不落单,便是想要私下动手都不好动手。
谢怀谦等人又是说了一通同情安慰之言,借口明日院试,这才告辞离开。
其他人也得回书院去了,徐正贤瞧着谢怀谦,忍不住发笑。
临行前,徐挣钱嘱咐谢怀谦,“今日如此得罪于他,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谢怀谦颔首,“我知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科举考试向来严苛,陛下也重视,只需要注意路上安全便好。”
徐正贤说完便与其他人一同离去,谢怀谦也在黄彪师徒几个的陪同下回家去了。
用过午膳,谢怀谦便睡下。
三个时辰过后,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参加院试了。
舒婉不放心,换了一身男子的衣衫,亲自带着黄彪送行,夜幕之下,似乎有猛兽藏在暗处。
主街上隔着一段距离便有士兵点着火把把手,用以守卫赶考之人的安全,只要上了大路,安全无疑。
但谢家所在胡同并不短,也需要穿过几条胡同才能到主街上。
那么这一段路便是最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