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耿是个实在性子,从家取完工具回来,连口热茶都顾不上喝,就开始敲敲打打的忙活开了。
他比梁木匠好相处多了,得知他们要做床。
不光耐心的问了苏蔓的意见,看她想要个啥样式的,还提出了自己不少建议。
很快,那堆木料在他手里就有了雏形。
只要开始干,那料子就不会浪费。
晚上天黑了,唐桂芬死活留成陈耿在家吃晚饭。
吃完晚饭,陈耿先回了。
唐桂芬把堂屋的木刨花收拾干净,看着已经有了模样的床板,总算是松了一口。
苏蔓洗了头,坐在灶前借着余火烤干头发。
不时抬头,看看灶台上熏的鸭子。
这是那天从苏家拎回来的,奶奶怕坏了,腌制好后挂在灶上熏了好几天了,不知道啥时候能吃?
唐桂芬从堂屋过来,瞥见苏蔓这样,不由笑了。
“蔓妮儿啊,想吃熏鸭了?明儿个奶奶就给你蒸了吃。”
她往灶台里抓了把木刨花,刨花遇火就燃。
散发出一阵好闻的清香,这样烤干的头发闻着都一股香味,比洗发水好闻多了。
唐桂芬看着火,火大了怕把苏蔓头发烤焦,小了又怕烤不干。
见着刨花燃得差不多了,顺手又往里添了一把。
“蔓妮儿啊,你以前学过医生?”
苏蔓的手顿了顿,含糊道。
“算是吧!以前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