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族长尽可能笑的和蔼可亲。
原来计划着让秀荣婶子跟姜安宁互相道个歉,握手言和的打算,也变成了让秀荣婶儿单独向人道歉。
姜安宁没忙着说话,目光冷淡的看了眼秀荣婶子。
秀荣婶子脸色铁青难看,小声不满的嘀咕:“明明她先动手打了我,我连还手都没有,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我说错什么了?本来就是没爹没娘……”
她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能听得清了。
见四周看她的人越来越多,连自家男人都在不停给她使眼色,秀荣婶心里纵有再多不满、不甘,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对不起,是我不该说你那些话。”
她看着姜族长等人,态度恶劣:“行了吧?”
说完,又去拉扯姜秀荣,声音里老大的不满意:“赶紧的起来,跟个小辈儿面前都能软了膝盖,都不够丢人的!”
姜秀荣这次倒是没有坚持要再跪下去了。
实在是姜安宁这丫头,真就没几分眼色。
竟然让他跪了这么久,都没说过来扶一下,表一表歉意。
害得他膝盖像是扎了冰针似的,又疼又痒又麻痛,难受的要死。
姜秀荣站起身后,很快的将情绪拾掇好,朝姜安宁赔着笑脸道:“安宁啊,你婶子她是真的知道错了,也真心实意的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别跟她一般见识,行不?”
真心实意?
知道错了?
姜安宁差点就要忍不住笑了。
恕她实在没看出来,也没听出来真心在哪,实意又在哪。
“安宁啊……”姜族长在一旁,想要摆长辈的架子,又少了些胆气。
虽然他总跟人吹嘘,当年在山上当过胡子的经历。
实际上,他当时也是被掳了去,为了活命又加上运气好,得了个给人洗马喂马倒夜香的活计,这才勉强保下命来。
后来官府派兵来剿匪,他主动去给前来探察的斥候带了路,又趁着灶上的老于头不防备,给鱼头锅里头加了足量的蒙汗药,助前来剿匪的官爷们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一窝匪患给尽数清剿了,得了一笔赏银,这才有机会重新回来过上舒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