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向邝鑫描述了事件的大致经过。
他曾经是铁邦物流跨城运输队的司机,最后一次押运任务遭遇抢劫。
随后就是重伤昏迷,在医院里被公司开除……
邝鑫认真听着,偶尔点头。
他对于公司做法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从公关和企业效益的角度来说都“符合流程”,甚至能够推断出具体操作。
“用社保金额和工资账户去结算急救期间的费用,然后告诉你一部分抢救药剂不属于报销范畴?”
“你很懂嘛,畜生……”
约翰听得咬牙切齿。
“冷静,伙计,跟我无关,我主要是负责跟媒体和股东打交道,确保公司不会因为某些小事情受到损失,尤其是对产品销量造成打击。”
邝鑫竖起十指,满脸坦荡。
“让我猜猜看,两个领底薪的人事部小白去跟你宣布决策,以前的主管啊,上级啊,全都从通讯列表里消失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怕伱发狠,直接从病床被窝里掏出枪跟他们爆了。”
“谢特。”
约翰攥起拳头打在旁边的软垫上。
“OK,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我给你查查看老上司和人事部的档案信息,搞两个员工地址,让你去打一顿解解气。”
邝鑫叹口气。
“没有意义啊,伙计,公司规则就是这样,每个人为了能生存和往上爬,谁都是可以被牺牲的一部分。而且你现在过得也不赖,对吧,比你当个窝囊司机要有前途得多。”
“我不想当个糊涂鬼。”
约翰跟埃登做任务的时候,见过一个被柏拉图抓去洗脑的前同事。
他没打算跟邝鑫交底,只是说道。
“我就想知道最后一单跑了什么鬼生意,你能帮我查清楚吗?如果有跟我一样活下来的,最好能搞几个联系方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