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从我爸离世,我的不安全感就从未离开过,为了能让自己舒服,我总是在各种预设,预设身边每一个人离开的场景,反复让自己适应,让自己强大。
举个最简单例子,大黄,从养它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做好它离开的准备,提醒自己不要投入太深,以防在真的那一天来临时崩溃。
这样做管用吗?也许管用一点点,但是在过程中,我有无限的痛苦,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太害怕了,害怕失去,我从不相信永远,也不相信失而复得。哪怕只是现在简单的想想这些,已经足够我心慌。
“安歌,你不是那洒脱的人,就别假装情圣。”
“那你让我怎么办,分手?我做不到。”
“我知道,我只是让你自己掂量着点,心里有数,我还能怎么着,在你身后,等着给你兜底呗。”
我看着萌萌自嘲的表情,摇了摇头,“自己还是个病人呢,就想着给别人看病了。”
“说谁病人呢,好心不要,想挨揍是吧,我正想练练呢,怎么着。”
“我说你个小女人,天天讲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来来来,吃口肉,都跑这么远了,高低得吃撑了再回去。”
我凑到她旁边坐下,拿起烤串举到她脸前,并送上最灿烂的笑容。
萌萌瞥了我一眼,接过烤串,“老板,来两瓶啤酒。”
“你疯了啊,咱开车来的,我可没驾照。”
“你哥在附近工作,没开车,一会儿来找我们。”
“你跟他说了啊?!”
“哦,他上午正好打电话过来,就让他一起听了。”
“你!还敢找再烂一点的理由吗?!我就是不能有点秘密,你怎么当闺蜜的,胳膊肘怎么就一直往外拐。”
“哎,咱仨一块长大的,我这胳膊肘往哪儿拐都一样,再说,这事儿你哥……”
“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呦,说曹操曹操到,来来来,快把你妹拉走,晚一点我怕被她吃了。”
看着萌萌一脸得意的嘴脸,我气就不打一出来,这两人从来都不对付,恨不得一天吵八次架,可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一个鼻孔出气,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就这么被周一凡无情地拽起来,拖到对面坐下,他一句话不说,拿起烤串就开始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