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啃着饼子,从腰间取下酒囊,从里面倒出最后一滴酒,好好品味了一番,然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哎呀这酒也没了,看来不出去是不行了。行吧,咱们今儿就出山!”
鹿呦咬牙:“没酒了你才想着要带我出去?”
姜月白大力地挼了一把她的脑袋,将鹿呦的头发薅的乱七八糟的,然后用指甲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怎么?不是你死皮赖脸要跟着我的吗?”
“老娘可没有求着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当个小尾巴。这会儿不乐意了?那你直接走啊,老娘又没拦着你。”
直接走,她确实可以。
可是看了看姜月白那张脸,鹿呦舍不得。哪怕她知道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她娘,但是她还是舍不得。
认命地挑起木担,她乖巧地低头:“我错了,师叔,咱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
姜月白指着前方一座黑色的山峰:“那儿,看到了吗?爬上去。”
鹿呦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她:“那儿是风蚀鸟的巢穴!我之前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没错啊,就是那儿。”
“......”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
鹿呦一只手抓着几只鸡,一只手抖索地跟帕金森似地爬上了山崖。
姜月白在下边点了几下脚尖,尘埃不沾,风姿皎皎地踏了上去。
鹿呦看了看自己黢黑的手掌,默了。
“小屁孩,快快,咱们在这儿躲起来。”
姜月白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拎起鹿呦,鬼鬼祟祟地藏到一棵大树下。
然后,掏出了一把大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