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疼。”岑佩佩心里叹了口气,她真希望冼耀文继续扇她,但这种要求哪里有脸说出口。
冼耀文手往上抬,在岑佩佩的头发上抚摸几下,然后挽起一捧,稍稍用力拉扯,嘴里呵斥道:“说,张德荣是不是打过你的主意?”
“是不是还打过你妈妈的主意?”
“唔,嗯。”
“成功了?”
对这个问题,岑佩佩闭口不言,但冼耀文有自己的猜测,他倾向于岑佩佩她妈和张德荣有一腿,他的猜测基于当下家庭生活中男性对女性较普遍的家暴现象,有一个暴虐的父亲,还有一个逆来顺受的母亲,父亲动辄对妻女拳脚相向,可能还会有侮辱性极强的惩罚手段。
而家庭不和睦所波及她身上的不公平惩罚令她学会了自责,同时习惯了顺从。
源于幼年的思维和行为模式,内化进入潜意识,对成年以后的她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她作为一个售货员的好脾气可能不是职业素养,而是她习惯了容忍退让。
从岑佩佩的情况倒推她母亲的情况,一个生活在地狱中的小老婆,非常容易沦陷于一个“温柔”男人的怀抱,当这个男人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一直习惯于逆来顺受的岑母有非常大的可能性会答应。
“你长得像谁?你老豆还是你妈妈?”冼耀文又扯一下头发问道。
岑佩佩的思维陷入了冼耀文的节奏,嘴里机械地回复:“我长得像妈妈。”
“你和你老豆亲不亲?”
岑佩佩犹豫了一下,说道:“不亲。”
“和林百万亲不亲?”
“不亲。”
岑佩佩回答得非常坚决。
冼耀文松开揪住岑佩佩头发的手,顺势在她脸颊上拍了几下,随即又改成抚摸,“既然不亲,林百万的事你就别管了,是死是活由他去。”
“不行,岑家的家当不能让他输光。”岑佩佩仰头看着冼耀文的双眼,满怀希冀地说道:“你能不能陪我去赌档?”
“我可以陪你去,但你觉得过去除了可能让你陷入危险,还能做点什么?劝林百万别赌了?”冼耀文摇摇头,“赌鬼一坐到赌桌上就不容易听人劝,特别是已经输了不少的时候,我不看好你能劝住他。”
“我还是要去,我妈妈和我都要吃饭。”
冼耀文从岑佩佩眼里看到一丝执拗,大概就算他不陪着,她依然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