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颂深谙旁人的心思,也乐的玩弄利用,他将贺玥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他好似还是对他人的情爱不屑一顾,嗓音清平散漫,“白回显最近差事当的不错,孤没有道理拆散他们。”
是一对怨侣又如何,相互折磨又怎样,宁如颂并不在意属下的阴私事,只要有才能,能做事就好。
宁如颂捧着贺玥娇美妍丽的脸,“玥玥不用在意他们,明日孤带你去天和寺祈福吧,三日后便是新春。”
何家是传承三百年的世家,天和寺是何家在两百年前就出资建造的,可以说是私人庙宇,平日里也从来不招待外客。
何家有一个传统,男子新婚后第一年时要带着新妇在新春之前去祈福,当然何家女如果出嫁也要带着新婚丈夫前去祈福。
求上一道符牌,保佑余生相守。
今日早上是南王同宁如颂提起了这个事,语气依旧是忿忿不平,“皇后又如何,靖穆帝都没有陪她去天和寺祈福,当初的这个时候,还是本王去天和寺给她求了一个符牌送进宫里,身为何家嫡女总不能新婚后连这个都没。”
宁如颂一面敷衍着南王,一面想到,他也算半个何家人,贺玥应当也要拥有一道符牌才对。
明明早晨还是艳阳,晌午便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润的雾气笼罩着天空,这雨反反复复的好似没有停的时候。
一辆雅致奢华的马车停在天和寺前,掀起车帘,宁如颂先从里面出来,再扶着贺玥下来,小桃子和小关子纷纷撑开油纸伞为为他们遮雨。
天和寺位于云城西边的一处隐秘的山林间,静幽肃穆,一个小太监得到小关子的示意,上前敲门。
“叩!叩!叩!”
“吱呀。”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僧人,见是宁如颂,他双手合十恭谨道,“不知太子殿下来天和寺何事?”
宁如颂曾经和南王来过天和寺,僧人自然还记得这位身份尊凛的太子殿下。
他微敛下目,嗓音清和,“孤协同新妇贺氏来求符牌。”
宁如颂身为何家嫡女的子嗣自然可以求符牌,僧人迎合笑说,“请往里面进吧。”
他转身把贺玥的手紧紧的攥在掌心,缓声道,“走吧。”
自己到底是什么心境?宁如颂思忖着,好似此时才将几乎要离体的魂魄拽回身躯,其实符牌更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寄托,保佑余生相守,余生很长,少时的动人情缘能捱的住几道坎坷?
思绪一转,他垂眸,二人交叠紧握的手映入他的眼帘,算了,最起码此时他想同贺玥有上这么一道符牌。
而贺玥只能迷惘的随在他身侧,幽丽清美的面上浮现出不解,什么求符牌?不是过来简单的祈福吗?
狗男人就知道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