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瘪着嘴,眉头皱得紧紧的,整个人看起来苦哈哈的,像是刚被人生塞了半根苦瓜。
「不知道啊,凭你的美貌应该不至于吧。」系统抓着把花生瓜子磕的起劲,他现在和司卿熟的很,已经很能开玩笑了,「要不然你把大少爷睡了吧,不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弟夫应该也挺的好玩的。」
他上个世界被司卿口嗨太多次了,都产生了免疫,打炮睡觉的话已经是张嘴就来了。
「睡了他,周家就是你的天下了,你以后就是周清远背后的男人,别说周冕一个傻子,你背着他玩他哥他都不一定明白什么叫红杏出墙。」
系统的话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且太过于直白,司卿无语了,他小脸一瘫,整个人仰倒在软榻上,傻子就傻子吧,到时候他把周冕哄得团团转,指不定谁欺负谁呢!
司卿躺着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两顶轿子终于并排着停了下来,锣鼓声中,一只温润玉白的手挑开司卿的门帘伸了进来,司卿舔了舔唇,紧张的把手搭上去,一股外力霎时就把他带出了轿子。
眼前一暗,一块红布遮住了眼帘,司卿把手搭在那人胳膊上,那人却用力一抻,安静的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都带到了怀里。
嘿,傻子还挺霸道,知道搂人。
司卿呲着嘴暗笑。
“二少夫君,吉时到了,咱这就去拜堂喽!”
喜娘在一旁笑着说道,她拿着一个大红花,一端缠在司卿手上,另一端却拿到一边,司卿想,该是给周冕了。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红绸缎,两个人挨的这么近,按理来说绸缎应该拉的很松,但是司卿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拉力的撕扯感,就像那人在抽动绸缎一样。
看起来周冕真的很紧张了,该说不愧是傻子嘛,就算现在强装镇定的搂着他,也还是会因为小细节泄露情绪的。
司卿走过几道门,期间踩碎了几片瓦,跨过了几道火盆,在一阵红纸的飘扬中,他入了正堂,喜娘嘴里说着吉祥场面话,因为周家双亲不在,周家只有周清远一个直系大哥,所以他只用和周冕互相对拜。
“夫夫对拜心比心,夫夫恩爱似鎏金。”
喜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卿感觉自己的头碰上了另一个人的,额头抵着额头,倒是没有贺词里的心比心。
“哪有什么心比心啊。”他自言自语道。
另一道声音却贴着他的耳尖传来,“头碰头,到白头。”
这声音温润如珠玉碰盘,说话的时候又慢,司卿甚至从中感觉到一丝颤抖,他心生疑惑,周冕不是个傻子嘛,他能说出这种话?
但他来不及细想,随着最后一句“送入洞房”,他在闹哄声中被人簇拥着进了一个房间,手里的红绸缎在拜堂时就被人拿走了,他现在头上盖着块红布空坐在金丝楠木镂空刻花床上。
喜娘把合卺酒放置在桌案上就走了,司卿一听见门阖上的声音就立马把红布掀了,他行至桌案处,那上边竟然摆了他平日里爱吃的吃食和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