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都宿在了鹤尧宫里,司卿捂着被干麻了的屁股,皱巴着一张小脸,嘴里怨气冲天,“干干干,活像他没吃过肉一样,朕是少招了他还是他第一次侍寝!害得朕走路都不利索了!”

    福德在一旁小心扶着他,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只是轻声说道:“陛下,鹤贵君可还在后面呢,您轻点声。”

    司卿闻言调头看去,鹤尧摆着折扇靠在柱子上,脸上一股餮足的意味,看见司卿转头望他,还以为是他舍不得了,遥遥招了招手。

    “陛下,政事要紧,若是实在想极了鹤君,鹤君会去御书房看陛下的~”

    鹤尧尾音上扬,声音里都透着愉悦,司卿听了却是像有狗追他一样,也不顾酸麻了的腰部,走路都快了几分,他朝着鹤尧瞎摆了摆手,“下次,下次!”

    他走的太急,又没有力气,大半个身体都歪在了福德身上,白嫩的手腕贴在福德的掌上,温热的触感却像是熔岩一般,烫的太监总管那一成不变的脸上渗出点薄汗。

    陛下靠的太近了,如玉般的指尖都摸到了他的掌心,会不会磨到陛下,他的手太粗糙了,陛下会嫌弃的吧……

    “陛下,奴……”

    福德想要说点什么,还未出口的言语却被打断,司卿挥了挥手,自顾自的说:“御花园的花开的挺好吧,朕想去赏花!”

    大司朝的上朝规律是每隔七天上一次早朝,每次时间四个时辰,他除了上朝的时间都在批阅奏折,奏折不难就是繁琐,大臣们不给他正经事怕他夺权,就留些鸡毛蒜皮的折子,就这些还是保皇那群老臣子争取来的。

    折子上不是今天侍郎家的公子打了尚书家的小子求陛下调解,就是太傅家的小姐看上哪个小郡王要赐婚,实在严重点的就是哪哪个皇家寺庙要修,他看一眼钱款。

    无趣的很,司卿是看一眼都烦,他不想批还会被群臣进谏,偶尔出宫玩玩百姓还要说他昏庸。

    做皇帝做到他这份上真的是太可怜了!

    “陛下昨日宿在了鹤尧那狗东西宫里,今天还没出来,怕不是又想着什么心思,等等出来炫耀呢!”

    临近了御花园,远远的司卿就听到几个高调的嗓子说话,像是他的后宫贵君们……

    “要我说啊,他就是得了他那个丞相爹,不然你以为陛下会多看他一眼,天天玩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陛下早就是厌弃了他的!”

    “咱陛下可怜着呢,要不是因为他,皇后早就立了,听说竹苑那位与陛下情投意合,就是因为他,才堪堪得了个竹君的称号,连个“贵”字都没沾边!”

    司卿疑惑,司卿不解,他跟谁情投意合?竹苑的竹君?那位是谁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位郎君。

    他歪着头看福德。

    “陛下的伴读杨弄溪,杨太师的独子,去年进的宫,身子不好,还没侍过寝。”福德缓缓说道。

    司卿这倒是想起来了,他是胎穿,剧情开始之前他都还不是“小可怜”,他父皇尚在,他也能有一丝喘息,上国子监时,他老爹给他找了个伴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说是陪读他还得照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