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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原煦终于有了请假的正当理由,他举着自己几乎要痊愈的手腕,可怜兮兮地表示今天不宜出门吹风。
“你在坐月子?”娄启瞥他一眼。
总感觉娄启从最开始的懒得搭理他到现在的说一句怼一句,中间没什么过渡,原煦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他反应很快,手往下放顺势捂住自己的肚子:“那也不是不可以。”
娄启被他的操作震惊了一瞬。
不过今天原煦的确不适合去上课,娄奉凯那面的事还没有解决,网上的言论也愈发汹涌,把这人放出去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
“请假可以,但是必须老实待在家。”娄启一指头把原煦按倒在沙发上,微微眯起眼,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让人跟着你的?”
“也没多久。”原煦抬起脸朝他笑:“我翘课出去逛商场被你抓了个正着那次,你来的太快了,所以隐约有意识到。”
他说完,又立刻补了句:“当然,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我都懂。”
看上去十分乖巧懂事,把娄启剩下的话堵在了嘴里。
“好好在家待着。”他伸手薅了薅原煦的头发。
青年的发丝软乎乎的,像奶猫一样亲人,摸一把还主动蹭人的掌心。
原煦就坐在沙发上,乖巧看他出门,然后一跃而起,蹦蹦跶跶地去画室。
旁观的佣人看全了他变脸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家长离开就立刻疯玩的小学生,神色复杂。
原煦都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佣人,他一溜烟进了画室,想着昨晚娄启忍耐的样子,灵感爆棚,涂涂抹抹又画了张小黄图,然后裹上白布和之前的画一起藏在角落。
本来他不常画人物肖像,这算是他一个短板。他能画出满天的星辰,温柔的月光洒满草原,能画出荒凉的沙漠,绝望与挣扎,他唯一画不出的便是热烈的爱情。
画中的人眼里没有爱意,这种感觉很玄妙,但看着画,便能感受到上面缺些什么。
原煦清楚自己的问题所在,也知道这无法改善,干脆连肖像画都很少画。
娄启是个例外,他自身便已经如同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原煦虽然不爱他,但是可以用欣赏和几分激情去画他。
这次的画不是完成度很高的油画,所以他画的很快,一上午便画好,溜溜达达去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