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作势就要重新把苏识夏的手往她自己的胸口上摁,苏识夏没等他动作就率先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
“我不用摸着我自己的良心也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过去的事虽说都已经过去了,但我和湛儿经历的那些伤害都是切切实实的,让我放下过去可以,可让我完全心无芥蒂,我确实做不到。”
秦熠的脸色一白,唇角刚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就听苏识夏跟着道:“可你也别想冤枉我。我不是那种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的人。”
“我说了和你恩怨两清就是恩怨两清,不管我心里是怎么想,可一来,你打我的我已经亲自打回去了,二来,你又舍命救过我。我又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既然都已经同你说过重新开始,就不会再拿把以前的那些事搬出来寻你的不是。”
“重新开始?”
秦熠嗤笑。
“你所谓的重新开始,就是到处同人说我重病,我死了,哪怕迫不得已一定要同我一起出现在人前,也只和我扮作假夫妻?”
“你倒是去看看,谁家夫妻是如我们一般,再是表面相敬如宾的夫妻私下里也会说说体己话,可你呢?你连真正的心里话都不愿意对我讲!”
“你只有在用得着我的时候才会想到来找我,平日空闲的时候,别说是同我亲昵了,你可曾主动找过我一次?你摸不着你的良心说,是不是一次都没有!”
秦熠气地呼吸都明显粗重了几分,愤愤咬着牙道:“我养病的那段日子,你根本不愿意只和我一人待在一个屋子里!”
“就算我给荀青他们递了眼色让他们把湛儿从屋子里带出去,你也会立马叫旁人进屋里,你这不是在防着我避着我又是什么!”
反正已经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秦熠这会儿是真什么也不在乎了,把这段日子以来心里的不满和焦躁全说了出来。
他那一声声一句句都是质问和控诉,可苏识夏却明显没有抓住重点。
听完他那番话之后,她只小声嘀咕,“我就说怎么那段时间荀青他们有事没事就说要带着湛儿出去玩,原来都是你暗中授意的。我还以为他们从湛儿身上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天赋能力想要偷偷培养他呢。”
他说的重点是这个吗?
感觉出苏识夏压根没把他说的那些话放在心里,秦熠的太阳穴都气地突突直跳,顺着她的话咬牙嗤笑道:“是!荀青他们的那些举动都是我授意的!我就是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就算那是我们儿子也不行!”
“我们两个是夫妻!我只想和我的妻子共处一室有错吗?”
“你本来就不喜欢我,那段时间愿意一直待在我身边,也是因为我伤病需要照顾。我知道,我身上的伤病是我唯一可以摆出来让你怜惜的筹码,虽然卑鄙可耻,但我也只能利用这筹码来换取你些许同情……”
秦熠说到这儿,像是卸了心力,一直紧揽在她腰间的手都松了力道。
苏识夏直觉自己这会儿若是决意要起身,一定能轻而易举挣脱他的钳制。
可因为敏锐地察觉出秦熠的情绪不对,她不自觉停住了动作,只安静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