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原来就是这么查案的?”
秦熠冷笑,“没见你出了几分心力,只等着别人辛苦将线索寻到,你直接开口讨要?你这差事办的可真是轻巧。”
“能者多劳。”
夜黎像是丝毫没有听出秦熠话里讥讽的意味,唇角的笑意都没有减淡半分。
“夜某也是刚到上京城,虽说虚受了个国师的名头,可说到底也是人生地不熟。在圣上那里领了差事,手下也没有多少能干的人手,自是比不得平西王的。”
他说着,目光意有所指的在这道观废墟里扫了一圈。
“不说别的,单是这几个时辰的功夫便将废墟清理成平地的本事,想来只有平西王的亲卫军能轻易办到,夜某是断然没这个能耐的。”
“别说是我了,这样的办事能力和效率,怕是也只有圣上身边的禁卫军可与之一较高下了吧?”
“你……”
夜黎语气平淡,可言语间那挑拨的意味却让秦熠的脸色沉了下来。
“那贾姓妖道怂恿夏依莲意图谋害我和我儿子性命,这可是生死大仇,我这妇道人家心眼儿小,断然没有要轻易放过他的道理。”
苏识夏听出秦熠和夜黎言语间的火药味,适时地开口打了个圆场,主动做了解释。
“圣上将此事交给国师大人调查,我们没有和国师大人打过招呼,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夜到这里来找寻线索,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还请国师大人看在我们也是报仇心切的份上,不要同我们计较。”
“毕竟,说到底,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尽快找到线索抓住那妖道将他绳之以法,不是吗?”
苏识夏笑着反问,语气真诚,态度和善,一副大家一切好商量的口吻。
秦熠显然对夜黎还怀着些许戒备,他垂眸扫了苏识夏手中那盒子一眼,开口还想要说些什么,苏识夏却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暗暗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出声。
她跟着抬眸看向夜黎,主动道:“我的生父是乡村里的游方大夫,涉猎的学识多且驳杂,我儿时曾经跟他学习过一些风水堪舆之术。今日也是借着这些昔日学习的旁门小道之术,才侥幸将这东西给寻了出来。”
“既然国师大人觉得这盒子是重要的线索,且可能是那贾姓妖道留下的,那这线索,我们自然该共享才是。”
苏识夏说着便捧着那黑漆木盒上前了两步,走到夜黎面前,却没有要直接将盒子交出去的意思,只笑道:“不过,既然是线索共享,那国师大人是不是也该将你手里的线索共享出来给我们瞧瞧?”
苏识夏也没和夜黎绕什么弯子,开门见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您之前提到的那张从贾姓妖道卧房里搜出来的羊皮图,可否借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