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冷笑一声,“我手腕上这印记,就是之前和我隔空斗法那人留下的。”
“我特地拜托您取了夜黎的头发来,就是为了验证此事。”
苏识夏道:“若他当真不是今夜我们要找的那个‘罪魁祸首’,这些由他头发组成的‘引烬’根本就不会对我手腕上这印记有反应。”
誉王爷闻言眼睛一亮。
“也就是说,之前你也只是猜测,可靠着他的头发搞的这……”
誉王爷伸手指着这会儿还在绕着苏识夏手腕飘动的那一圈灰烬,道:“就这个什么‘饮尽’,你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在我誉王府和你平西王府内设阵的那人,就是这个夜黎?”
“你确定?”
还没等苏识夏回应,誉王爷自己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可这也说不通啊。”
誉王爷道:“你那个平西王府就不说了,那本就是前朝留下的宅子,之前一直没人居住都成了荒宅了,有人悄悄潜入那里,埋尸体布法阵,还没有被人发现,这还算是说得通。”
“可本王的誉王府,还有那忠勇侯府,那都是一直住着人的,那夜黎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设下法阵的?”
“而且,他离开上京城都已经许多年了啊,也是最近才回来的。看法阵内那些尸体的样子,也不像是最近才被埋下的,这……”
“这法阵设下已经有些年头了。”
苏识夏道:“依我看,这些法阵被设下的时间,应该就是在圣上亲征西祁国之后。”
“我没记错的话,圣上之前曾经提起过,当年他亲征西祁国的时候,就是这个夜黎给他做的军师。”
苏识夏转头看向誉王爷:“若夜黎正是在那次大战之后才离开了上京城,那……时间倒是也正好对得上。”
“再说这设置阵法的问题。”
苏识夏道:“有时候设置阵法,特别是这种邪阵,其实并不需要阵师亲自去将现场操作。”
“他们只要在镇物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再派信得过之人将镇物埋在对应的邪阵阵脚阵眼之处,他大可以借着对镇物上气息的操控,隔空施法让法阵生效。”
苏识夏看誉王爷的眼睛已经隐隐有些发直了,便笑着轻摇了摇头道:
“我也知道,这种风水玄术的理论,对誉王爷您这种不通玄术的人来说,听上去着实枯燥无趣了些,我这要真和您一一仔细说明,那怕是讲到天亮也讲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