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芊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东西来?还在上面刻名字?!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你怎么能将自己的名字和一个外男的名字刻在一起?!”
“还有这人偶身上雕刻的都是些什么?!弄出这种东西来,你瞧着都不怕污了自己的眼?!”
墨芊芊也不为自己辩解,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一声也不吭。
韦氏见状,知道指望墨芊芊自己主动认错是不可能了,她一咬牙双膝一弯就在墨芊芊身边跪了下来。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芊芊,让她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
“她到底是还小,这般年岁,又正是思慕少年郎的时候,想来定是受了谁的怂恿才弄出了这种小把戏……”
“小把戏?”
誉王妃闻言不由冷笑出声。
“这在你看来竟只是小把戏?你可知,她用的这可是巫咒之术!”
“你可知,这样的阴邪之术是我们东陵国的禁术?!”
禁术这词一出,不止韦氏和墨敬之被吓到了,连墨芊芊都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了头来。
苏识夏几乎可见地微微挑了下眉梢,却依旧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继续听着誉王妃接下来的话。
“先皇在世时,贤妃娘娘颇受先皇恩宠,后因先皇又纳了一名貌美舞姬入宫冷落了她,她心怀嫉妒,急着想要夺回先皇的恩宠,便铤而走险,用上了巫咒之术。”
“她和你女儿玩的是一样的把戏,她也是自认深情,觉得就算先皇知道了此事,也只会因此感动。当年,她弄出来的那腌臜物件也是被先皇给查出来了,你可知先皇是个什么反应?你可知那贤妃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韦氏和墨芊芊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就听誉王妃咬牙道:“在确认那腌臜物件出自贤妃之手后,先皇震怒,当着后宫所有妃嫔的面亲手持剑刺死了贤妃!连贤妃所生的皇子也被赐了鸩酒就此断送了性命!”
“贤妃的母家,原本声名显赫的安成侯府因此受到牵连,贤妃的父母兄弟皆被赐死,剩下的男丁全部发配到苦寒之地服劳役五十年,所有女子充入教坊沦为官妓!”
“那安成侯祖上也是开国功臣,安成侯府当年何等风光,可最后呢?就因为你口中的这‘小把戏’!整个侯府就这样被葬送了!”
“你们现在还敢说这只是小把戏?还敢说她这只是闹着玩儿的!这事情若当真传扬出去,我们整个誉王府都要被她牵连,这后果她担得起吗!”
之前被生生气晕过去的誉王世子墨敬言之前被誉王妃的怒喝声吵醒,刚清醒过来没一会儿,听完誉王妃的那番话,他一口气没提起来,再次昏了过去。
韦氏这会儿也呆住了,脸色惨白地跌跪在地上,嘴唇都在轻颤着,半晌都没能说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