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境内,你们竟敢当街强劫,该当何罪?”林枭问道。

    “大人,我们都是被朝廷逼成这样的啊……”最前面的青年说着竟然哭了出来。

    林枭眉头一皱,看来西部的事没那么简单:“你有何冤屈,与本官说道说道。”

    “大人,您是……朝廷派来的?”那青年一抬头,眼底恨意爆射而出又立马掩盖下去:“说了又有何用呢?我们西川早就没救了。”

    他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别说知道这里的人吃不上饭,就算有人死在他面前,他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如今这年轻人说的事关乎整个西川,他不能当做没听见。

    林枭丢给那年轻人一块金子:“找个客栈,你慢慢说。”

    那年轻人眼神满是惊愕:“大人,小人不敢收,这么大的金子,会要了小人的命啊!”

    “我说你收得,你就收得,带我去客栈。”说实话,这还是林枭第一次以德报怨,他向来只看利益,六亲不认。

    “是,是!”一群人连忙起身,朝着村子深处走去。

    看着破破烂烂的小木楼,林枭摇了摇头,京城中的乞丐都不住这种地方。

    “罢了,就在这里说吧。”林枭跃下汗血龙驹,在客栈门口站定。

    青年似乎看出了林枭的想法,尴尬地看了眼林枭,缓缓讲述西川的遭遇:“西川靠近木鹿关,原本是由老将军陈荣镇守,那时我们生活很是安逸,可是自从三年前,陈老将军病逝,木鹿关由老将军的儿子陈存接受,我们便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西域人不是没有攻进来吗?为何会这样?”林枭问到。

    “大人有所不知啊……”这下连青年身后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三年来陈存的“丰功伟绩”。

    老将军陈荣一声为武国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想不到其子陈存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

    他天天告诉守城将士,男子汉大丈夫,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可他在三年前西域攻城之时,贸然下令让一个副将出城迎敌,眼见己方打不过,竟然下令关闭城门,眼看着自己的副将被城外西域人剁成肉泥,这个草包还吓尿了。

    这样一来,西域士气大振,下令乘胜追击,直接打到了木鹿关城门底下。

    老将军竟然是被他干的蠢事气死的。

    原本木鹿关有个名叫宋清的军师,败兵布阵很有一套,老将军死后陈存不但没有重用宋清,还将他打入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