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县锣鼓巷陈家老号绸缎铺。
苏彻看了一眼这里挂着的招牌,应该就是这里了。
缇骑作为侦查机关,在各州郡有提刑千户所,在各县也都有分支机构。如此一层套一层,叠床架屋,形成了整个体系。
山阴、郭北两县因为形势特殊,没有缇骑的驻点,但是这天安县不同,是通往建康的要冲,又很富饶,自然安排了缇骑。
苏彻将马拴在门口的拴马石上,陆柏则提前一步走了进去。
陆柏刚进去,里面就响起一声惊喜地高呼。
“老陆,哎呦,是你,唉唉唉,莫不是……”
苏彻在外面一笑,迈步走了进去。
这绸缎铺的布置看上去还算正常,前面是厚实的沉木柜台,后面的架子上码着一层层各式各样的绸缎,墙壁上挂着一个个木牌。
“素色蜀锦”“杂花紫染”“蜃吐霓虹”等等不同的名色。
一个掌柜正在那兴奋地看着陆柏大呼小叫。
那边看见苏彻进来,他赶紧将柜台上一块横放的木板提起,几步走到外面弯腰下拜。
那掌柜抱拳说道:“卑职缇骑天安县守捉使臣朱彝拜见理刑大人。”
缇骑在各县设有守捉使,一般都是七品修为,主要作为地方上的耳目,平日如果有什么行动,还会另外安排高手。
“买三尺三寸三杂花素锦。”
苏彻在柜台上轻轻敲了九下。
这是缇骑之中互认的暗号,各州都不相同,而且每月都会变一次。
“大人既然来了,这些就不用了。”
那守捉缇骑笑了笑,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柏。
陆柏脸上沉默,这位守捉缇骑立即晓得这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