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杳见这位豪门少爷这么惶恐,也预感不妙,虽然说酒杯是少年撞倒的,但她甩了他一下,间接导致的。
所以——
她摊上事了。
池杳:“那西装贵到你都赔不起吗?”
少年丢给她一个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现在是赔西装的问题吗?你知不知道那位是我爸在这也要给他磕两头的存在!”
池杳嘴角扯了扯:“…夸张。”
“这是比喻!比喻懂不懂?算了,我跟你说什么。”
少年语气焦躁,连带眼睛也没看路,一头撞上前方的一堵肉墙。
顾助理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江少爷,小姐请。”
江荡心里那叫一个紧张,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得罪不起这位京圈下来的太子爷,虽说他叫对方一声哥,实则只是客套的称呼,两家除了合作,私底下并没有关系。
“顾助理,斯融哥脾气怎么样?这事会不会牵连家里?”
“傅爷脾气很好,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你们两个小辈计较,请吧。”
顾助理依旧挂着假笑,替他们拉开了包厢的门。
池杳推门而入,做错事就勇于承担,好孩子就是要大大方方站着。
江荡紧随其后,向来张狂的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拘谨。
“名字。”傅斯融已经换上新的外套,指尖把玩着手里的烟壳,漫不经心地问。
江荡一听这话就感觉要死,这是记仇的前兆,他低头看着脚尖,硬着头皮撒谎,“我…我是盛家少爷盛京叙。”
一旁听着的池杳:“?”
傅斯融幽深地黑眸缓缓移到她脸上,不急不缓:“你呢。”
池杳黑白分明的眸子回望他:“池大妞。”
“大妞?”傅斯融握着烟壳的手一顿,眼底透露着意义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