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透过窗子照进屋子里,在漂浮的尘灰上映衬出一道道光柱,美轮美奂。
张昊旻彻夜辗转反侧,总是睡不安宁,不仅是因为南棠棣说了一晚上的梦话,还因为昨日刘夏晖告诉他的那个消息。
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好的反击手段,总不能让逍遥去把他们都杀了吧。
因为心事重,所以天刚亮的时候,张昊旻便怎么也睡不着了。虽然眼皮沉重的不愿睁开看一眼这个世界,但是脑子却格外的热情,在张昊旻的心里滔滔不绝。
张昊旻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第一次被人算计、下绊子,从而感到紧张,乃至跃跃欲试的兴奋,还是因为对方是大安的储君,而对未来感到担忧。
“别走!”
南棠棣一声惊呼,猛地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痴楞的看着眼前的世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随即脑袋便感到一阵缺氧的头痛,像是被金箍收紧了一般。
屋子里极静,张昊旻虽然听见了,但是他并没有说话,而陈开宇那家伙睡的很沉,这点动静完全不可能把他给吵醒的。
南棠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酸软的瘫在床上,额头上的冷汗,呼呼的往外冒着,逐渐浸湿了枕巾。
随着呼吸的节奏放缓,南棠棣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下来,就连惊慌失措的心跳也放缓了脚步,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
一滴泪从眼角轻轻滑落,虽然梦醒了,但是他却更想活在梦里,至少梦里的他还能奋不顾身的去争。而现实中的他,只能像个懦夫似的接受这一切。
南棠棣坐起身来,掀开被下了床,有条不紊的穿好衣服。虽然时间还尚早,但他不想再继续躺着了,准备出去走走,顺便把枕巾给洗了。
听着南棠棣穿衣服的声音,张昊旻翻了个身子,眼睛都没有睁开,问道。
“这还没到集合时间呢,起这么早干嘛。”
“我出去转转,顺便买点早点回来。”
“哦,那辛苦你了。”
南棠棣没有再说话,而是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听到南棠棣的关门声,张昊旻眯缝着眼,抬头瞧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和平时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
最后也不再追究,闭上眼一缩身子,接着企图用睡意催眠自己亢奋的脑袋。
圣华宗因为考虑到每个人的修炼境界不同,所以并没有设立统一的早课,但是却鼓励学生们早起晨练,针对自身的需要进行修炼。
毕竟有句老话说的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