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后,窗玻璃上只多了一个圆孔,而没有碎裂,显示出袖箭的速度和穿透力非同凡响。
要是拦在前面,即使是最坚硬的颅骨也会被洞穿。
克雷顿心有余悸地给了猎魔人两拳作为回报,在他的压制下,芭芭拉也顺利地给这名武装侦探喂下了镇定剂。
分工合作清理完这里的有价值的东西,他在窗口向楼下的福伦丁和朱利尔斯招了招手示意,于是另外两人一起上楼,帮忙将还活着的侦探一起扶了出去,送进两条街外提前租好的马车里,随后福伦丁解除了能力。
克雷顿将装文件和现金的两个手提箱塞进马车车厢,又数了一遍人数,发现队伍少了一个人。
“芭芭拉去哪儿了?”
“她还在后面。”福伦丁说。
克雷顿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冲了回去,但到了旅馆门口,动作便小心翼翼起来。
福伦丁的能力已经不再作用于这里,随意弄出声音来会把其他人惊醒,到时候无论是看到尸体还是他脸上的伤口都会被察觉到异样。
他悄声上了楼,芭芭拉的气味果然在那个死掉的虎克侦探房间里。
轻轻推开门,吸血鬼正背对门口,伏在尸体上。
“芭芭拉夫人?”克雷顿低声道。
小妇人的身体一抖,惊恐地转过头来,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嘴边的血迹,一场用餐被打扰了。
“他已经死了。”她带着哭腔说。
这可能是一种辩解,但无论如何都是暗月将“天性”强加于她的后果。
她或许过去一直克制着嗜血的欲望,但在面对一具真正的,无人看管的尸体时,那点人性的力量又算不上什么了。
克雷顿沉默了片刻,没有指责她什么。
“我知道,但我们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