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你总不能让一个男人来教导你女性的社交礼仪和服装打扮吧?”
“为什么不行?”唐娜偏头反问。
“别犟了,这点没得谈。”克雷顿不肯让步:“要么让你妈妈也过来,让她先学了再教你。”
“她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她又不工作。”
克雷顿对唐娜的说辞完全不信,他把巴特努的地租收入全部都转入了翠缇丝的账下,甚至派了专人管账,翠缇丝只要专心照料唐娜就够了,没有必须劳烦她动身的事。
那个女人多半是自己到布利加的其他城市去玩了,只是没空带唐娜才让她来自己这里罢了。
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娜必须上高中,那对她的未来而言至关重要。
唐娜张了张嘴,但看他的脸色,便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克雷顿看了看厅里的座钟,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帮着她把被子送进房间,又送了木炭进去。
床位的火盆里点燃第一簇火苗,他拨动火钳,引导红黄间色的火焰附在木炭流动,为房间带来明亮和温暖和墙壁上影影绰绰的众多倒影。寒冷和思念之情总是形影不离,克雷顿对此深有体会,他希望唐娜不要因为离开家乡而感到过度悲伤。
当他转头看唐娜,少女注视着火盆,脸色在红光中呈现出一种沉静的气场。
“现在说可能太早了,但一会儿我还要出门,今晚可能没法回来,所以.晚安。”他说,然后又做了补充。“记得将窗开一条小缝,虽然会有一点冷风吹进来,但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好处。”
唐娜的笑容不期而至地绽放。
“当然了,我会照做的,叔叔,您也晚安。”
克雷顿幸福地离开了房间。
趁着还有点时间,他去了书房,路过厅里的时候将沙发上的包裹也顺手拿了过去。
一开门,桌上却是空荡荡的,鱼缸里的水洒了一地。
“见鬼了。”他低语着挑起一边眉毛,用右腿把门带上,又往前走了两步,看见克拉拉倒在两排书架之间,咬牙切齿地在与一本大部头较劲。
克雷顿赶紧放下包冲过去解救书籍。
“克拉拉,我说书是精神食粮不是让你真的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