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圣阿尔文教区的治安署大楼还没有办下来,但他的名字已经在治安官名册上留下了,或许有这样的权力。
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总治安署领取一把普通点的武器,家里剩下的那把枪太长太醒目,而且具备特殊的标签容易暴露他的经历,不适合带出来。
布鲁诺很快走了,一到冬天,侦探行业就开始热闹起来。
克雷顿把银星徽章放在柜台上证明自己的身份。
“您终于决定成为治安官了,贝略先生,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共事。”
熟悉的招待员比以往都要热情,而他对每个治安官都那么热情。
成了治安官,他们就是自己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您是在圣莫雷德教区注册的吗?因为我这两天没看到您来,还以为您忘了托付给我的事儿”
他絮絮叨叨的,克雷顿不得不尴尬地制止他:“我不会忘的,所以她决定什么时候见我?”
他们说的是关于克雷顿要和自己杀的第一个人的遗属见面这件事。
“周四下午,说不准时间,她的工作没那么精确。”
克雷顿垂下头,在皮夹里抽出一张十先令的钞票:“多谢,就当我请伱吃了顿饭。”
杀人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处理后续才让人紧张。
“您没事吧?”
“没事。”
“那我就放心了。”接待员接过钞票:“那是一场误会,您别把它放到心底去。要我说,害了疯病的人确实不该到处走,他们既容易伤害别人,也容易被人伤害。要是把他们全放出来,我们的治安官就不用忙别的事了。”
他说得很好,但克雷顿不喜欢听这话。
为了不揭露出怪物们的存在,他才说这位死者是个疯子,不然没法解释死者出现在自己家又被自己杀死这件事。
虽然死者的死亡该归咎于圣杯会,但因此背上污名却是中尉的责任。
每当别人提起这件事,他就会想起是自己编造的借口赋予了死者恶名。
“你说的不错,我现在需要一把枪,该从哪儿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