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尔斯对圣职的作态不屑一顾。
“我看他就是装模作样,要是我想死,那要不了十分钟就会死,不可能还等人来杀自己。”
“不,他就算想死也不能死,我们需要他帮忙盯着楚德·奥斯马尔,就算他是个凡人,他对于宗教的事也一定比我们了解。尤其是沼泽里的那些情况。”
克雷顿将自己发现的情景告诉了侧耳倾听的同伴们。
“那样不寻常的场景,那样多的哀悼十字,那里一定发生了一场灾难。如果第农人曾在那里出海,那就必然修建过大量的船只,附近也会有造船厂的遗址。我不相信教会的人对这些真的没有一点记录。或许教堂里还有别的线索,只是我们不知道。”
他这么说并非毫无依据。
白教会的每一座教堂中都保存着教堂建立开端的那段历史记录,其中就包括各类枢机主教、乃至御座传来的命令文件,正如典籍室中留下的紫衣主教博希玛的私人记录。
然而在博希玛的记录中明确表示,御座会对这里的发现传来回信,他也的确因为后续的命令留下来驻守热沃。
按理说,这些来自御座的回信应该和博希玛的私人文件放在一起,因为它们传递的消息是连贯的,但克雷顿却没有看到那些回信。
现在想来,它们要么被藏起来了,要么就是载体被毁去,而蕴含的信息被圣职们口口相传,还有一定的概率是被意外损毁。
不过克雷顿相信它们存在,而要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这就需要路易斯教士的帮助。
“唐娜,明天由你去劝说路易斯教士,再不济也要知道这座教堂建立之初在附近发现了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制造这样的大教堂,工人们也要在附近寻找合适的石料,为建筑打下深层地基,这就不可避免地要对地下进行挖掘的工作,而地下埋着数量众多的死尸,要说圣职当时什么也没发现,克雷顿绝对不相信。
“我?”少女指着自己不敢置信。
克雷顿鼓励地看着她:“你是最合适的。”
抛开身份低下的瑟兰妮,唐娜是这支队伍里唯一的正常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