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洋只说是尽力,但是没有说什么时候,也没说怎么去做。
关初夏很失望的离开了北原,她到威安市的时候,陈勃已经离开了纪委了,但是还没离开省城,因为要等钟乘云的通知才能走。
所以,两口子在省城相见了,住进酒店房间后,关初夏紧紧抱住陈勃,一句话都不说,一切都在不言中,两人就这么相互抱着,十分钟后才松开,陈勃的肩膀已经被关初夏哭湿了。
“要不然,我们走吧,一起走,不管国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我们的钱够花了,你就算是和白洁在一起,我也不反对,我们去找她好不好?”关初夏抽噎着说道。
以前的关初夏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她刚毅果断,做事比男人还能下狠手,可是自从有了孩子,她的刚毅正在被孩子一点点啃噬,直到现在,孩子成了她最大的软肋,她的所有情绪都化成了温柔和耐心。
所以,当她知道陈勃被省纪委带走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白永年那件事东窗事发了。
以她这两年对陈勃的了解,那可能是陈勃唯一的命门,除此之外,陈勃不会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更不会给自己捞钱,所有的所有,还是和白洁有关。
陈勃没有说话,摇摇头,坐在床头,拿起便签纸,开始写自己要说的话。
关初夏惊诧的看看周围,小声问道:“这么不安全吗?”
陈勃告诉了她自己的车被人安装追踪器的事情,而她和陈勃不愧是两口子,她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李媛。
“从南港,到北原,再到福相县,又到了这里,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关初夏非常恼火的说道。
自此,夫妻俩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李媛来琼县,就是奔着陈勃来的,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陈勃送进去,而陈勃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危险。
“这个时候,只能是自救了,别人是靠不上的,要说这世间最现实的地方,官场算是头一个了。”陈勃小声说道。
李媛终究是没有忍住,给自己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询问陈勃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你问的有点勤了,怎么,心里有想法?我警告你,所有的想法都不行,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李老头在电话里严肃的说道。
“哎呀,我能有啥想法,是县里的不少工作都停了,他们当时都是陈勃招来的人,现在陈勃出事了他们担心这些项目再做下去,将来会不会出事,三天两头来我办公室问,我能咋办,安抚,安抚不下,只能是问问到底进展如何了,预判一下他还能不能回来,我这边也好做这些商人的工作不是……”
李媛打这个电话前是做了工作的,那大道理说的比书本上还准确,而且情绪不好,让人一听就是那种火烧眉毛的紧急情况。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陈勃暂时没什么问题,他只是配合调查,但是这个人的所有行为都太干净,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行为是刻意表演出来的,这里面有可能存在更大的问题。
陈勃接到李媛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关初夏进行亲密的交流,当关初夏伸手替他把电话拿过来一看,备注是李县长的时候,她立刻搂住了陈勃,让他停下,先接电话。
“不管她,我现在正在十八盘上,你让我怎么停,只有一鼓作气……”
说完,陈勃接过来手机扔到了一旁,李媛这一个电话没打通之后,接着就是第二个电话,陈勃按说已经出来了,为什么不接自己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