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辞松了手，整个人无力地向下滑去，滑到一半，理智返回一瞬，他又紧紧揪住姜烟的手，固执地不肯松开。
姜烟被他的一通话惊得呆愣半晌，但莫名的，心里觉得有些刺激和愉悦。
她可能果真是疯了。
为了消去心里那一瞬荒谬的想法，证实自己是个正常人，姜烟缩了缩手，神色慌乱，眼里多了些恐惧，腿不自觉地抖着，唇动了动，但始终没说出话来。
“姜医生…为什么不说话？”察觉到她的害怕，谢辞眸色渐暗，捏着她手腕的手收紧几分。
“扑通…”
还没等姜烟开口回复，谢辞便倒在地上，头似乎碰到了石头，叮当响。
……
“姐？”姜笙见她背着人进来，表情微怔，待看清那人的脸，他眸子里划过些敌意，几乎立刻将人从她背上拽了下来。
姜烟累得直喘气，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让她将人把谢辞抬到了沙发上。
没想到谢辞看起来弱不禁风，还是有些重量的。
“姐，他怎么会在这里？”姜笙随意将人扔到角落，语气有些低。
“…”姜烟沉默了两秒，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语塞，“在楼下碰到的，他晕倒在那。”
“所以姐就把他带回来了？”姜笙头一次对一件事追根问底，“万一他心思不纯，对你另有所图…”
“小笙。”姜烟皱了下眉，打断他的话，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他你见过的，院里的病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姐为什么对他这么放心？”姜笙眉峰微低，搭在两边的手微蜷，逐渐握成拳。
姜烟对除了他之外的人这样，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感，盈满心间的是无尽的不安。
他明该装作若无其事的，但谢辞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姜烟提起，饶是再心理暗示，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去追问她。
“小笙，他不是什么坏人，院里的病人都是有资料登记的。”姜烟察觉到他的异样，终究还是出声解释了一句。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谢辞的情况，刚才被她注射了麻醉剂，又撞在石头上，状态应该不会太好。
她方才背着他时还隐隐闻到股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