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褫心头一凛,再看林双河时,目光中已多出了一丝尊重。
林双河略作停顿,接着道:
“当年王国第一代国主焰红蚕将王位禅让给山峭国主其实是被迫的,但也并非无因。”
山褫屏住了呼吸,他心中渴望知道真实的历史,但又怕自己最崇拜的祖先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夺取了王位。
就在他心情忐忑复杂之际,耳边传来了林双河缓慢低沉的语声。
“其一是因为焰红蚕国主想要恢复女性掌权制度,她准备将王位传给其幼女焰雀。
其二是她发现当时时任太傅的山峭在国民中的威望已经超过了自己,暗中纠结心腹想对太傅山峭下手。
其三则是源于焰红蚕国主想为自己修建一座陵墓。”
山褫一怔,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奇怪,不禁问道:
“女子性情柔弱,岂能担当国主,且国中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大多为男子,焰国主想要恢复旧制未免异想天开。
既然她想对我祖先动手,被迫禅让我也能理解,但是为何焰国主相位自己修建陵墓也成了过错?”
林双河悠然道:
“修建陵墓无错,可她不但想要修建一座与国都一般大小的陵墓,还要令宫中一万六千侍卫、宫女、杂役等为其殉葬,让这些人在阴冥之中继续侍奉于她。”
山褫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国都‘焰湾城’占地数百里,修建这样的一座都城即便举全国之力也至少要十数年的时间。
况且她竟然想殉葬上万人,也就怪不得会失了人心,被迫禅让了。
林双河接着道:
“当时焰红蚕国主掌控的军事力量其实是远远大于太傅山峭的。
但太傅毕生都秉承祖神志愿于学堂中教书育人,三十几年下来,国中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是出自太傅及门下弟子之手。
故此,当太傅听闻焰红蚕要对自己动手时,孤身一人不带一兵一卒,不佩一刀一剑,自粟城而出前往国都质询。
其每过一城,城中甲士当即反戈随附,等其来到国都时,身后已有甲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