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无须解释。”

    老婆婆言语宽容,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饱经风霜的脸透着些许无奈。

    皇甫璃月看着满屋狼藉,说道:“话虽是这么说,但被人误解,总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否则,不是白白被人欺负了吗?”

    “辩解两句,也改变不了什么。”

    老婆婆深陷的双眼黯淡无光。

    “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是我们无法左右的,人言可畏,造谣只需一张嘴,辟谣却要付出许多。

    就好似今天发生的事,就算告诉她们失踪的旅客与我无关,她们也不会信。

    即使我这屋子已被翻了个底朝天,她们也宁愿相信是我用妖法害了那些旅客。”

    说到这里,她干瘪的嘴抿出嘲意:“有口难言,不如省些力气,随她们去吧。”

    许是信赖皇甫璃月,老婆婆今了很多的话。

    皇甫璃月静静听着,似乎也有些理解她了。

    “婆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些街坊邻居都对您有这么大的偏见?”

    “君子何尝去小人,小人如草去还生。”

    皇甫璃月疑问道:“小人?”

    老婆婆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旁人的偏见无关紧要,倒是你这年轻的姑娘,出门在外,要谨记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皇甫璃月觉得她意有所指,正准备询问,老婆婆又说道:“我这里是是非之地,你还是早些离开吧。”

    说完,老婆婆站起身,动

    作缓慢的收拾着屋内的狼藉。

    皇甫璃月望着她佝偻的身子,没有再开口打扰。

    走到门口,她忽然想起之前那两个妇人所说的话,回头问了句:“婆婆,那些失踪的旅客真的曾在你这留宿过?”

    老婆婆正拿着笤帚清扫地面的渣尘,听到这话,动作迟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