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逃离了,为什么那种强烈的不安还是无所不在?

    有一点,乔意玹一直觉得奇怪,自她去商场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成功跑掉了以后,他们并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或者发过任何消息。

    尽管所有联系方式都已经被她拉黑,可这其实不是什么阻碍。

    难道放弃了?

    直觉告诉乔意玹,这好像不太可能,尽管她内心深处迫切期盼这是真的。

    她跑了好几次才成功这一次,这自由来得属实是费尽全力。

    天渐亮,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乔意玹打开只挂着两身衣服的衣柜,有些愁眉不展,天气凉了,她得添置厚衣服,可是厚衣服都b较贵。

    等发了工资再去淘几件便宜货吧,乔意玹估算着余额,悲哀地想,自己为了这点原本就属于她的自由,竟然要冒着挨饿受冻的风险。

    窗外一丝凉风吹进屋内,瞬间激起她一身J皮疙瘩。

    挨饿受冻都b重回那个地方好。

    上次她也以为自己可以成功摆脱他们,跑了以后第一时间就去报了警。

    “我要报警,有人,不,有两个人强J我,还非法拘禁!”

    她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地陈述案情,但在问询深入之后,还是当场哭得泣不成声。

    她以为法律可以救她于水火,无论经历了什么,罪人终将绳之以法。

    结果,所有指控都被一本不只从哪儿冒出来的结婚证,以及一纸医院开具的JiNg神分裂证明推翻了。

    “我没有和他结婚!他说谎!”无人听她尖利的叫喊,她被当成了无理取闹的JiNg神病患者。

    有人可以只手遮天,而有人只能谨小慎微。

    D城离她原来工作的城市还是不够远,等她再攒点钱就去更远的地方。时间久了,总能忘掉吧,无论她还是他们。

    乔意玹强行掐断自己的回忆,迅速换衣服收拾出了门。

    公司里最近事情不算多,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时常凑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