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以後,魏自清也愈发的话少。
他几乎把所有话都用在患者和允生身上,不是在问患者的病况,就是在问允生去哪了。
他像只无头苍蝇,成天站在允生家门口,虽然他知道允生已经不在那里了。
可他从小到大就是这麽执着。
小时候他执着於再也回不来的爸爸妈妈,再大一点是执着於他捉不住的温暖。
後来他执着於离他而去的允生,再後来是因他一番话而一走了之的允西,现在,执着於一声不吭说走就走的允生。
曾经有个人和他说过,他的执着不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所以他执着,b以往还要执着。
「我找不到她,找不到她??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你说我该怎麽办?」
那天,魏自清又去找江尚恩喝酒,喝着喝着话就多了起来,说着说着他就哭了。
江尚恩问他後悔吗?
「怎样叫後悔?」魏自清不答,反问他。
江尚恩一时答不出话来,只好沉默。
「後悔就是,认识她,然後把自己Ga0成这副狼狈的样子。」过了一会,他才说。
「不後悔,因为是她给了我温暖,给了我重新Ai一个人的勇气。」他说。
将醉未醉间,魏自清看向江尚恩。
真的,他不後悔。
「你知道吗,听允生说她要走的时候,我这里,」魏自清重重拍着心口的位置,眼眶又是一红:「这里很痛。」
她走了以後,他和现在一样,成天魂不守舍。那时的他其实也不明白,他怎麽就这麽喜欢她呢。
可是喜欢不就是这样吗?
是没有理由的。
「後来,我和允西坦白,她走了,允生却在我自责难过的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