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新开了一家服装店。刚开业那几天，店铺前面总是站着很多人围观。
这家店的特别之处在于，服装店的门面是一个玻璃橱窗，里面站着一个真人摸特。
那真人模特穿着拖地的网纱礼服裙，时不时就会换一个姿势。
服装店的橱窗模特常见，橱窗里站着真人模特可不常见。更何况这个模特，胳膊上有隐约的肌肉线条，皮肤极白，鼻梁很高，眼神英气逼人。
有些女生男相的意思。
模特可以摆动作，但不能说话。橱窗外的路人对话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
“你说这模特到底是男的女的？”
他的喉结在聚光灯与长卷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长头发，这么漂亮，是女的吧？”
那人笑了一下，说：“长头发也可能是假发啊，你看他有喉结。”
这时，卓星渊换了个姿势，喉结在长卷发的阴影里隐去。
“哪有喉结啊....再说了，有些女生也会有一点点喉结。”
“...”
卓星渊是这家服装店老板找来的男模。刚开业，为了制造噱头，吸引客流，于是老板想出了真人模特这一卖点。光是这样还不够，千挑万选找到了卓星渊这样一个长相有些秀气又不失英俊的男模，让他穿上网纱礼服，站进橱窗，在每天开业时间的最后一个小时限时展出。
玻璃外嘈杂的人声不断，而卓星渊已无心再听。这一次变换姿势不是想隐去喉结，而是......
“咕噜噜噜......”
只有自己才能能听到层层叠叠的网纱下传来的振动，小腹又狠拧了一下，抱怨主人对它的忽视。
肚子好痛......
不明显的冷汗顺着卓星渊略显锋利的面庞流下。工作需要的冷酷神情很好地掩盖了他难看又苍白的脸色，只有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
卓星渊叉着腰的那一只手用力掐了掐，又微微弓背，企图缓解一些疼痛。
他瞟了一眼不远处，天色已黑，对面商店门口的电子时钟，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