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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祎和舒晓是踩着关门的点儿回寝的。

    分别前,阮祎最后跟舒晓交代了一句:“好姐姐,多帮我吹吹枕边风呗!让你主子别给贺叔叔介绍M了。”

    这一波又一波的俊男美女凑到贺品安身边,他八个脑袋都不够对付的。

    舒晓笑疯了,也没说要不要答应他。

    宿舍里,薛淮和邱越鸿还在打游戏。见他回来,薛淮挤眉弄眼地问他什么情况。

    阮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胳膊上被蚊子咬了好大一个包,他一边挠一边想借口。

    杜君棠的电话在这时打来了,他赶忙回道:“不、不说了,我哥有事儿找我。”

    不知道他哥会说什么,阮祎惴惴不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接起一听,连寒暄都没有,杜二哥直截了当地关心起他“那晚”的情况。

    听那语气,似乎确实对那晚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阮祎跟他兜了会儿圈子,实在憋不住话,急匆匆地走到楼道里,半遮半掩地跟杜君棠坦白了实情。他说,他和任遥实在搞不来,是贺品安把他接走的,贺品安对他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劝他好好念书,别想些有的没的——这些是真的;他还说,他听了贺品安的话,深受感动,决意“痛改前非”,往后都只把贺品安当成一个好叔叔——这些当然是假的。

    这套说辞的漏洞太多,放在往常,杜君棠早就把他批得渣都不剩了,这回却不知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嗓音虽与平日无异,但阮祎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情绪不好,对他的小破事儿也不怎么上心了。

    “也好。”杜君棠这么回他。阮祎猜得到,让杜君棠放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贺品安。

    “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啊?”

    他家是做药品生意的,之前他去杜君棠家里玩的时候,看到过治失眠的药。彼时他只当是杜君棠压力太大,没有过问。

    “跟你说有屁用。”

    “安慰你嘛,为你分担一下!”

    “你少给我添堵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好吧。”阮祎撇了撇嘴,有点憋屈。

    杜君棠例行公事般地关心完他,一句拜拜都不说就把电话挂了,仿佛很不耐烦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