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作侍应生呢？”
“那里不会再随便招收侍应生了。因为加里和诺顿已经试过一次。他们不会如此松懈。而且据诺顿留下的信息，侍应生进不了内场。除此之外——”韩寅熙顿了一顿，“如果需要拍摄证据，总要有受害人。那些孩子的人生还很长。我担心报道之后会有网民人肉他们。”
他说得非常云淡风轻，以至于琼斯都差点没反应过来，直到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人肉他们”之后，才猛地醒悟过来，抬头望向他。
韩寅熙注意到他的目光，垂眸低头望来，唇角勾起，有几分淡淡的戏谑：“紧张什么？”
琼斯顿了顿。他第一反应是问为什么——证据只需要提交法庭，并不需要向民众公开，何来人肉之说？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过来：“你要向媒体公开视频？你在担心法庭无法秉公办案，所以需要舆论压力……”
说到这里他一停，紧接着恍然：“也因此你才需要抢时间，因为要赶在竞选期间爆料，尽可能给民主党施加最大的压力，让他们舍弃胡佛。”
“是的。所以我能够请求你的帮助吗？”韩寅熙含着笑，但反而退开一步，以示无意干涉琼斯的决定，“这将是一件辛苦而危险的差事，大概率会对你今后的人生产生持续性的影响，所以我建议你不要考虑和我的私人交情，也不用即刻答复。你应当只考虑你自己的意愿，三思而后行。”
“……无论你的答案如何，我都感谢你。”
他说完笑着端走桌子上剩下的空盘。琼斯伸手一捞，捞了个空。
探长先生条件反射地眉头微皱，叫住了韩寅熙：“如果我拒绝，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很抱歉但是不会告诉你。”韩寅熙把盘子塞进洗碗机里，按下开始键，然后转过身来，“这种事，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琼斯一时无言以对。韩寅熙靠在水兜上看了他一会儿，左右望了望，找到了今天从超市带回来的玉米：“放心吧。总是有办法的。喝玉米汁吗？我记得你喜欢的。”
“你并不需要感谢我。你并不是为了你自己。”
“至少这是我的任性。”
“又有人要入会？”
“嗯哼。我看过人了，质量应该很不错。”
青年们来了兴趣：“哦？”
“一个男生，亚裔，又甜又浪，据说在雷明顿当地就挺有名，是出了名的骚货。”
“哦哦哦？！”众人音量顿时提高。
有人半真半假地笑：“那可太劲了！”